第26章 【棺椁】[第2页/共3页]

本来是自缢，难怪没看到灵魂。念一心中暗忖。

“前次你同奶奶说，很喜好那位公子。”说话时，她看着展昭，仿佛格外对劲地颔了点头。

念一挣不开她，正要去看展昭，那老妇人的目光亦随她今后，瞧得展昭站在一旁，揣摩了半晌，又堆起笑来。

“出甚么事了？”

“可她老祖母就是不信，偏说孙女是被人害死的，吵着嚷着不肯下葬，定要等知府大人返来，这不，刚把尸首送去义庄了。”

“我早听柳儿提起过你，来来，一块儿出去吧。”老妇人热忱地迎着他二人，“快来啊，如何不走？”

念一尚在发怔，一旁开门出来泼残水的邻里老夫见状，慢悠悠解释道：

“腐败要到了……”

本来是她。

“嗯……”她心不在焉的应对，跟着也转头筹办上车，此时一旁围观的路人搓动手重叹。

念一在旁问道：“但是畴前在陕西做过转运使的那位？”

“实在，算着也要到清了然。”见她忧愁，展昭遂开口安抚道，“多等几日也无妨。”

不到中午，吃过饭，白玉堂拎着剑回房歇息，展昭和念一便在城内探听五台山的位置。

“是啊，可惜我们知府前些天受命往前河间府查那私采铜矿的案子去了，只怕还要等几日才气返来。”

见她兴冲冲地拐进厨房中繁忙，展昭又是无法又是怜悯，望着身后大大的一个奠字，轻叹了一声。

后者抱愧地一笑：“老婆婆，我的确不是……”

“我就晓得你会返来，前次你也走了这么久，不也返来了么？”她神情和顺，“奶奶就盼着你好好的，便是穷些都不打紧……”

晓得她是对孙儿过分思念，念一一时又不忍回绝，只得被她连拖带拽地拥进屋中。

那老夫手伸出来，竖起拇指，“恰是那包拯，包大人。”

青团哽在喉，几乎没被呛着，念一别过脸咳嗽，展昭虽是难堪，却也还是将手边的水递给她。

“我们去给你们倒茶！”

马商将草料从车里搬下来，擦擦脖子上的汗。

“柳儿？”他游移半晌，摸干脆地问道，“你畴前的名字是……”

“哦？”白玉堂笑了一声，仍旧没放在心上，“甚么彼苍大老爷，这么短长？”

她奇道：“知府大人？”

“柳儿。”话音正落，厨房里，老妇端着茶点打起帘子出来，笑盈盈的捧上桌。

“小柳。”老妇抚着她背脊替她顺气，随即拉着她的手，又拉起展昭的手，悄悄叠在一起，眸中泪花闪动，“你们今后可要好好过日子，奶奶老了，是半只脚入土的人，不能护佑你一辈子。”

“我没甚么用，你爹病了，照顾不好他，连你娘生你，我也没能保住她。”老妇哽咽不止，话不成句，“能把你扶养成人，我已经很欢畅了，公子……”

走进院门，满地都是黄表纸，那老妇人恐怕他们会不欢畅，急仓促拿了扫帚扫开。

“好……我会留意的。”转念想了想，她还是问道，“那不知，这城门几时能开？”

“我来吧。”展昭自她手里接过来，低头要扫，老妇忙点头，“这如何使得，你但是客人。”她干脆伸手夺过扫帚扔在地上，拉着他二人到屋中坐下。

又是那位包大人……

“出门？”

“叫明柳。”

听到他说话，念一不由问道：“棺材里的是位女人？”

昂首瞧时，果然见得城内有送葬的步队出来，红色的寿衣刺目显眼，奠纸四下乱飞，其间模糊传来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