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棺椁】[第1页/共3页]

“我早听柳儿提起过你，来来，一块儿出去吧。”老妇人热忱地迎着他二人，“快来啊，如何不走？”

“她也不轻易，想必是一时没法接管这个究竟，以是才将你认错。”

那边拿着木盆儿的老夫看得此景直点头，叹道：“疯了疯了，全都疯了。”

堆栈房中，白玉堂一觉睡醒，抬眼盯着房梁，俄然喃喃道：

念一颔了点头，干脆从车里下来。

“这位就是萧公子吧？的确是不错，边幅堂堂，不似平常浅显人，你能跟着他，我也就放心了。”

念一挣不开她，正要去看展昭，那老妇人的目光亦随她今后，瞧得展昭站在一旁，揣摩了半晌，又堆起笑来。

车子停了下来，念一感觉奇特，正要探头，展昭已从内里打起帘子。

“说不好啊。”马商揣摩了一阵，“约莫等我们大人返来了，查清启事，这城门就能开吧。”

昂首瞧时，果然见得城内有送葬的步队出来，红色的寿衣刺目显眼，奠纸四下乱飞，其间模糊传来抽泣声。

“我……”

“哦？”白玉堂笑了一声，仍旧没放在心上，“甚么彼苍大老爷，这么短长？”

听得声音，她念一还没转头，俄然两手就被人抓住，她吃了一惊，只见那老妇人抱着她，上高低下地看。

“腐败要到了……”

“出甚么事了？”

“这柳儿也是死得可惜啊，才二九的年纪，哎……如何这般想不开，还没嫁人呢。”

“对，对，就是他！”

“小柳。”老妇抚着她背脊替她顺气，随即拉着她的手，又拉起展昭的手，悄悄叠在一起，眸中泪花闪动，“你们今后可要好好过日子，奶奶老了，是半只脚入土的人，不能护佑你一辈子。”

他不知该如何答复，不太天然地看向念一，毕竟是悄悄“嗯”了一声。

“她孙女是？”

“柳儿？”他游移半晌，摸干脆地问道，“你畴前的名字是……”

凌晨，天还没亮，远远地听到开城门的声音，过路人尚在熟睡，念一一行已清算东西筹办进城了。

盘子里的是青团，许是腐败快到了她特地为孙女做的。念一不得已拿了一块，心中确是非常忸捏。

“外村夫，你懂甚么。”这回说话的，倒不是方才的路人，而是筹办进城的一个老夫。

“城门口的布告你们没瞥见？”闻言，念一和展昭面面相觑。

本来是她。

见她兴冲冲地拐进厨房中繁忙，展昭又是无法又是怜悯，望着身后大大的一个奠字，轻叹了一声。

老夫无法，“老太婆，你自个儿瞧瞧清楚，这是不是你孙女。”

“柳儿。”话音正落，厨房里，老妇端着茶点打起帘子出来，笑盈盈的捧上桌。

“可她老祖母就是不信，偏说孙女是被人害死的，吵着嚷着不肯下葬，定要等知府大人返来，这不，刚把尸首送去义庄了。”

她奇道：“知府大人？”

“好……我会留意的。”转念想了想，她还是问道，“那不知，这城门几时能开？”

“我们去给你们倒茶！”

“实在，算着也要到清了然。”见她忧愁，展昭遂开口安抚道，“多等几日也无妨。”

“我没甚么用，你爹病了，照顾不好他，连你娘生你，我也没能保住她。”老妇哽咽不止，话不成句，“能把你扶养成人，我已经很欢畅了，公子……”

“胡说八道。”老妇人听完就啐了他一口，搂着念一不肯罢休，“我孙女没死，这不好好的么！”

“真的是你，你真的返来了，我就晓得……他们都是骗我的。”老妇人拉住她，抹去眼泪，“好孩子，吃过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