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1页/共3页]
马文才看向祝熙之身边看似未曾有何异色的祝英台暗自皱了眉,却终是渐渐说道:“六合之礼已行,梁山伯正于前厅接待客人。其母财氏因着人老力竭而正于阁房歇息,其身边除一侍女以外再无别人。”
祝熙之此时不言其他,开门见山问道,有些事拖得越久而晓得本相之时也越疼。
点点头,祝熙之得了此话甩步而去,他要的就是祝英台的应允,如此他便可无所顾忌了。
“英台!”祝熙之虽和云昊说着话,然这心机却一向系在祝英台身上,遂第一时候便回过身将跌上马车的祝英台接住,“英台!英台!你如何了?”
梁山伯,很好!很好!我祝家一等王谢未曾嫌弃你不过是豪门以后,信守信誉,待你三年以后入仕来娶得我mm,我亦是暗中相帮,你倒是好的很,不过显扬一时竟能背信弃义,做此等寡廉鲜耻之事,此番我若不叫你支出百倍千倍之代价便不配人叫我祝家七郎。
好久未曾说话的祝英台终是抬开端呐呐开了口,通红着的眼眸当中尽是叫民气碎到不敢直视的哀戚,无言的看着祝熙之,她要的便只是一个答案。
听闻此言,祝英台默不出声的将头埋进住祝熙之怀中,一时之间全部车间里边静极。
“如何,你此种表示是惊骇于我么?于你心中我竟是这般的么?”祝英台之手渐渐摸进衣袖,脚步却一向往进步着,直到梁山伯无路可走之时面上蓦地一痛,应是被重物砸中,“铛”的一声已有一物落于地上,低头细看去无疑是一把匕首,由其露于外边锋刃可知定是一削铁如泥的利器。
再见其身边无甚神采的祝英台,梁山伯只觉心中狠狠抽搐着,踉跄着几步便要去拉着祝英台的手,不过几步之间隔于他而言倒是千难万难。
“如何,不过别离了些许光阴梁兄便朱紫多忘事了么?还是说本日这大喜光阴竟是对劲失色到连故交都不记得了?”
方才筹办上马车的祝英台听到此言心中一阵钝痛,只觉面前一黑便趔趄着跌下去。
“如何了?”
“本日是你大喜之日,我倒是将此匕首作为贺礼赠与你,也好叫你晓得今后这人间祝家女郎再与你无干,你我情义便由此刀来告终。”
几进屋子看似粗陋却不失雅洁,甚是带了几分墨客雅气,于梁山伯确是很相合。三人不过刚上马车便招来世人目光,这倒是不能怨他们。即便先非论祝熙之与祝英台气质超然,一等世家后辈之风叫人一眼便不得忘,只这马车也让人可知其身份不凡,于东晋而言马车非平常人家可有之物,更莫要说是坐上去了。
好轻易待梁山伯将酒敬下,刚得了一喘气光阴便被人死死卡着脖子拉到了内堂以内,其间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哈?夺你性命?我为何要夺你性命?我只怕弄脏我的匕首,弄脏我祝家之物!”祝英台缓缓暴露笑意,虽是笑着,然倒是清泪涟涟,不住颤抖着身子,“相处至今,于你心中我竟是此种模样么?好!好!好!你可知这把匕首日日被置于那边?你不消猜,我可相告于你,它被日日放于我枕下,我本想着哪日如果我父母逼我嫁与别人,我便一刀处理我性命,也好全了你我情义。”
原是那梁山伯于定品之时由着祝熙之的面子被马宁致擢为六品,可谓豪门最高一品,此时很多劣等世家亦是喜爱于他。他那几年之前本该因病归天的母亲却因着祝家之力请了当世名手而活了下来,但是倒是此处出了不对。原是梁山伯之母财氏虽已知梁山伯与祝英台之事,却非逼着梁山伯娶本地县令之女为妻,梁山伯本是不肯何如经不住母亲以死相逼,遂与那县令之女订了亲,快快行过采取之礼,恐这几日就要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