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1页/共3页]
马宁致见着一双小儿于面前密切模样,心中不由一痛,再想祝熙之方才所言却又是无话可说,当年确是他之错,相守数载他再是晓得修明为人不过的,不得说,恰如祝熙之所言,修明本日肯见本身已实属可贵。
摇点头,冬去春来于英台而言恐更是愁苦,春日已临而梁山伯倒是了无音信。想到此处他竟是皱了眉,此事他一向觉着必有蹊跷,如何也不该半分离札也不来?总觉心中似有不安,莫非这梁山伯・・・・・・不会,这自是不成能的!英台为他如此,他如何也不会相负,再者观其人亦是有交谊之辈,如何也不该做出此等事情。只怪当日不该应了文才之言为着身子而将梁山伯之事交于他,现在倒是万事不知,愁的很!
马宁致呈现之时他二人亦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遂早已心中模糊有了答案,然其实在于己身产生之时仍旧叫人难以置信。
如果他想的未曾出错,那么父亲此举于任何人而言倒是最得当的,于他本身亦是如此。士人之长衫,贵族之高傲,为父之慈和,为夫之恭敬,父亲祝公远是如何一人他又如何不知?如果当年他与那相爱之人至死不渝,那么即便家属红颜之毒他同是无所害怕的,然他倒是屈就于此,那么便只得一种成果,那曾与他相伴相守之人尽负于他,如此这段情便再无能够回到当初,只因着父亲是那般高傲。
而那曾许他此生来世、生生世世之人,如果他猜想不错,非马文才之父马宁致莫属。
祝公远扯回本身的手,转过身之时轻言道:“你我之情早在你屈就于马家之时便已然斩断,本日这琴弦不过是完整告终你我之间不该仍存的残意。”
夏季酷寒已过,春日当中虽另有料峭之意却已是阳光喜人,小院当中梨花开遍仿佛夏季洁白白雪,其间异化着漫漫嫣红桃粉更是惹人,彩蝶翩跹游于落花之间,清溪流水自内而外,潺潺入了那外河,捎着片片落花为红笺寄予远方相思之人。
祝熙之遥遥凝睇着祝公远,他虽是不知这琴音所赠之人,却知定是父亲曾山盟海誓之人,只叹最后落得那两地相思而不成得的地步,于现在竟是已然心死。
“熙之郎君,文才郎君于会稽来的手札。”清茗不知何时呈现于假山以后,手上拿着的自是那人的手札。
终是长叹一口气后长身而起,抱起那把断弦之琴朝着石桌狠狠砸下,瑶琴碎裂,此中而断,又仿佛断的不但仅只是一把琴。
话未曾说完,倒是被人搂尽了怀中,头顶上方传来低低的安抚声:“你未有错,谁都未曾错,错的实为运气,实为上天,是其将我等凡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与其平生困死于不成得的梦魇当中,我倒是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处理之道,或许此番于父亲而言亦是一窜改运气之时。”
回顾再见马宁致本想说出些甚么,然见其哀恸模样却欲言又止。
祝熙之也不言语只拿了看,倒是欲看欲怒,终是冷哼出声:“好!好!好!好一个会稽梁山伯!”
伉俪恩爱,恩于前,爱于后。
“琴断而情断。”祝熙之不等马文才说完倒是呐呐出声道,眼神中尽是迷离与无法,悄悄依托于马文才身上,敛起端倪,低声一叹,“晴如山上云,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断交。”
祝熙之终是不忍再看下去,只扭过甚望着马文才道:“你可觉我残暴?对一心胸垂怜之人说出这般冷心之语,我常言哀大莫过于心死,现在我见尔父,竟有此感,我・・・・・・”
“再不言其他,若我猜想不错,数十载之前定是您负了我父亲,以我父亲之高傲又如何受得着叛变之人,现在能再见已属不测,您竟是还想如何?咳咳咳!咳咳!”此番言语祝熙之说着万分冲动,他实是不想父亲与母亲皆受其伤,再如何炙热的情爱终究皆要归于细水长流的平常光阴,父亲与母亲相守几十年,伉俪情深他自是看在眼中的,便是曾经如何无可何如娶了母亲的父亲于这几十年当中也早已将其作为亲人放于心中首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