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1页/共3页]
摇点头,冬去春来于英台而言恐更是愁苦,春日已临而梁山伯倒是了无音信。想到此处他竟是皱了眉,此事他一向觉着必有蹊跷,如何也不该半分离札也不来?总觉心中似有不安,莫非这梁山伯・・・・・・不会,这自是不成能的!英台为他如此,他如何也不会相负,再者观其人亦是有交谊之辈,如何也不该做出此等事情。只怪当日不该应了文才之言为着身子而将梁山伯之事交于他,现在倒是万事不知,愁的很!
“马伯父,我父亲已经言尽于此,你莫非还是不了然么?”祝熙之早于马宁致远远往祝公远追去之时便往这边来了,恰好将其堵于半路,“马伯父你执意要我父亲回顾曾经,然你可曾想过我父亲与您早已不再幼年,负担之责更胜往昔。父亲此时已是人夫人父,而您亦有文才一子,您此种作为要将两家之人置于何地?要将我母亲置于何地?便是我等后代不甚介怀,你可曾想过我母亲之感受?您要我祝家几十年和乐毁于一旦么?”
原是马文才于前段光阴里应了谢琰之邀往会稽去应了缺,想到梁山伯是会稽之人,遂将那检察梁山伯一事揽于身上,祝熙之闹不过他就也半推半就的应了。
祝熙之遥遥凝睇着祝公远,他虽是不知这琴音所赠之人,却知定是父亲曾山盟海誓之人,只叹最后落得那两地相思而不成得的地步,于现在竟是已然心死。
“于你而言,真是这般看的么?琴弦断了,你我之间便也就此断了么?”
祝熙之虽是咳嗽着倒是不时重视着马宁致的,只怕他何时再追上去,然却未曾见其再有所行动,只垂落了手臂,哀哀而叹,恍若一个感喟间大哥了十岁普通。
小园当中的梅林不甚大,不过几步之遥二人便得见祝公远端坐于石桌之旁轻拨素弦,傍晚余晖洒落其衣袍之上,为其人镀上一层浅金,更显几分高洁风雅。
伉俪恩爱,恩于前,爱于后。
如果他想的未曾出错,那么父亲此举于任何人而言倒是最得当的,于他本身亦是如此。士人之长衫,贵族之高傲,为父之慈和,为夫之恭敬,父亲祝公远是如何一人他又如何不知?如果当年他与那相爱之人至死不渝,那么即便家属红颜之毒他同是无所害怕的,然他倒是屈就于此,那么便只得一种成果,那曾与他相伴相守之人尽负于他,如此这段情便再无能够回到当初,只因着父亲是那般高傲。
回顾再见马宁致本想说出些甚么,然见其哀恸模样却欲言又止。
文才,生同窟死同穴,于凡人而言亦是难如登天,更何况现在这废了身子的我,又如何与你同生共死?三生石于运气之前亦不过一块顽石罢了,又怎能何如得了天意?
祝公远扯回本身的手,转过身之时轻言道:“你我之情早在你屈就于马家之时便已然斩断,本日这琴弦不过是完整告终你我之间不该仍存的残意。”
祝熙之靠坐于假山石之上远远瞧着祝英台一人尽是忧愁之意的坐于家中溪水之旁,一双妙目无甚神情的呆呆望着那随流水而去的落红。
祝熙之未曾有所言语,只悄悄靠于其怀中,美目当中恰是泪光盈盈,不由紧紧握住了马文才的衣袍,那般惶恐模样好似只要他一放手便再寻不到马文才地点之地。
马宁致呈现之时他二人亦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遂早已心中模糊有了答案,然其实在于己身产生之时仍旧叫人难以置信。
终是长叹一口气后长身而起,抱起那把断弦之琴朝着石桌狠狠砸下,瑶琴碎裂,此中而断,又仿佛断的不但仅只是一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