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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祝家七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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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第2页/共3页]

小园当中的梅林不甚大,不过几步之遥二人便得见祝公远端坐于石桌之旁轻拨素弦,傍晚余晖洒落其衣袍之上,为其人镀上一层浅金,更显几分高洁风雅。

“琴断而情断。”祝熙之不等马文才说完倒是呐呐出声道,眼神中尽是迷离与无法,悄悄依托于马文才身上,敛起端倪,低声一叹,“晴如山上云,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断交。”

回顾再见马宁致本想说出些甚么,然见其哀恸模样却欲言又止。

琴音戛但是止,有断弦之声传来,再看去原是那琴弦早已经不住如此弹奏,不等曲终便已然断裂,模糊间可见祝公远微怔的模样。

祝公远本无色彩的面庞与此倒是漾出一个笑容,几分豁然兼着几分萧洒,任凭马宁致将本身的手腕抓的疼痛:“便如你所见这般,此琴琴弦已断,便是如此为何不竭的完整一点,归正琴也朽了,要之无用不过徒添伤悲。”

祝熙之也不言语只拿了看,倒是欲看欲怒,终是冷哼出声:“好!好!好!好一个会稽梁山伯!”

原是马文才于前段光阴里应了谢琰之邀往会稽去应了缺,想到梁山伯是会稽之人,遂将那检察梁山伯一事揽于身上,祝熙之闹不过他就也半推半就的应了。

终是长叹一口气后长身而起,抱起那把断弦之琴朝着石桌狠狠砸下,瑶琴碎裂,此中而断,又仿佛断的不但仅只是一把琴。

而那曾许他此生来世、生生世世之人,如果他猜想不错,非马文才之父马宁致莫属。

祝熙之终是不忍再看下去,只扭过甚望着马文才道:“你可觉我残暴?对一心胸垂怜之人说出这般冷心之语,我常言哀大莫过于心死,现在我见尔父,竟有此感,我・・・・・・”

马文才见着祝熙之又犯了咳嗽,一时也是急的不可,只忙着与他拍背,柔声道:“慢着些,慢着些!身子才好了,你怎的还这般折腾?”

“马伯父,我父亲已经言尽于此,你莫非还是不了然么?”祝熙之早于马宁致远远往祝公远追去之时便往这边来了,恰好将其堵于半路,“马伯父你执意要我父亲回顾曾经,然你可曾想过我父亲与您早已不再幼年,负担之责更胜往昔。父亲此时已是人夫人父,而您亦有文才一子,您此种作为要将两家之人置于何地?要将我母亲置于何地?便是我等后代不甚介怀,你可曾想过我母亲之感受?您要我祝家几十年和乐毁于一旦么?”

“熙之,你父亲他・・・・・・”马文才握紧祝熙之的手,目中尽是迷惑的偏过甚来扣问着,想是他亦是觉着祝公远此举甚是奇特,与昔日云淡风轻之模样相差甚远,“到底何事产生?方才我父亲跟了祝伯父去了,莫非是・・・・・・”

谛视着面前之人的平和的目光,马宁致语气当中多了暴躁与不安,他从未想到再见之时竟是会如此的。

祝熙之靠坐于假山石之上远远瞧着祝英台一人尽是忧愁之意的坐于家中溪水之旁,一双妙目无甚神情的呆呆望着那随流水而去的落红。

“再不言其他,若我猜想不错,数十载之前定是您负了我父亲,以我父亲之高傲又如何受得着叛变之人,现在能再见已属不测,您竟是还想如何?咳咳咳!咳咳!”此番言语祝熙之说着万分冲动,他实是不想父亲与母亲皆受其伤,再如何炙热的情爱终究皆要归于细水长流的平常光阴,父亲与母亲相守几十年,伉俪情深他自是看在眼中的,便是曾经如何无可何如娶了母亲的父亲于这几十年当中也早已将其作为亲人放于心中首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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