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页/共3页]
一旦得了自在梁山伯吃紧扶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抖着声音道:“你们是・・・・・・是・・・・・・谁・・・・・・・”
哈腰捡起此把匕首,拔开刀鞘,寒光幽曳,梁山伯此时倒是平静非常问道:“你现在是来夺我性命的么?”
一把抢过梁山伯手中的匕首,狠狠扯掉发带,三千青丝尽数散开,不过刺眼之间一把发丝回声而断,断发与刀尽置于地,祝英台狠声道:“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本日我断发于此,你我昔日各种皆归为昨日,今后恩断义绝!”
“呵,接待客人?他倒是好生的兴趣,而后定是与其夫人*一度罢!”祝熙之唇角渐渐漾出嘲笑,一双眼眸当中可见凛冽北风,仿佛要将其所见之人道命皆收割于此,回身望向无甚神采的祝英台,祝熙之扣问道,“英台有何意?”
原是那梁山伯于定品之时由着祝熙之的面子被马宁致擢为六品,可谓豪门最高一品,此时很多劣等世家亦是喜爱于他。他那几年之前本该因病归天的母亲却因着祝家之力请了当世名手而活了下来,但是倒是此处出了不对。原是梁山伯之母财氏虽已知梁山伯与祝英台之事,却非逼着梁山伯娶本地县令之女为妻,梁山伯本是不肯何如经不住母亲以死相逼,遂与那县令之女订了亲,快快行过采取之礼,恐这几日就要过门了。
“本日是你大喜之日,我倒是将此匕首作为贺礼赠与你,也好叫你晓得今后这人间祝家女郎再与你无干,你我情义便由此刀来告终。”
几日之间的披星戴月二人方才仓猝赶到会稽,一下车便已有了马文才身边仆人云昊在驿亭等着,面上尽是焦心之色,见着祝熙之过来后忙着迎上去道:“熙之郎君我们还是快些吧,本日已是结婚之日,此时恐连六合礼都行了,我家郎君已在梁家等着你们了。”
祝熙之如何不知祝英台方才表示不过怒极反笑,然他祝家女郎又如何会同普通女儿家做疯颠之状,即便昔日英台可为着与梁山伯双宿双飞而不顾及性命,然朝夕之间情爱幻灭却只能叫她更加清楚,她如此要强脾气,如何也不会做浅显女郎状,只得说现在这祝英台方是去了情爱的真正祝英台,沉着矜持而好胜争强,不肯逞强半点。
听闻此言,祝英台默不出声的将头埋进住祝熙之怀中,一时之间全部车间里边静极。
“如何,不过别离了些许光阴梁兄便朱紫多忘事了么?还是说本日这大喜光阴竟是对劲失色到连故交都不记得了?”
“如何了?”
不过半个时候的模样,马车已然行入一山明水秀的小村落,前临水,后背景,果然水秀山灵出人杰之地。远远便可闻声有喜庆热烈之声,再往里行着已然可见火线高悬着的红灯笼,正红之色瞧着就叫民气中微涩。屋表里填满道贺之人,看似恐是将这一村之人皆请了来罢。
云昊一时候愣在了原地,他是如何也未曾想到祝英台会说出此话。于他设法而言,普通女子如此时候不该梨花带雨,哭天抢地么,为何这祝家英台女郎倒是这般平静自如,反是笑出声?果然祝家未有一人可藐视。看着祝熙之朝他点点头,云昊遂领着二人上了另一辆马车吃紧往梁山伯家去了。
“哈?夺你性命?我为何要夺你性命?我只怕弄脏我的匕首,弄脏我祝家之物!”祝英台缓缓暴露笑意,虽是笑着,然倒是清泪涟涟,不住颤抖着身子,“相处至今,于你心中我竟是此种模样么?好!好!好!你可知这把匕首日日被置于那边?你不消猜,我可相告于你,它被日日放于我枕下,我本想着哪日如果我父母逼我嫁与别人,我便一刀处理我性命,也好全了你我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