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1页/共3页]
说道最后,梁母已是泣不成声,身子摇摇欲坠,大口大口粗喘着气,若非梁山伯托着她,恐此时早已倒地不起。
“母亲,你莫要动气,莫要动气!都是儿子不好,是我不好,叫你如此年纪还未我操心。都是我的不是・・・・・・・”梁山伯边帮梁母顺着气便低声认错,微微摇着头,如何看都像是一错愕失措的孩子,“我如果听你之话未曾分开吴郡去万松书院肄业便好了,皆是我的错。”
想是不想本身母亲如此蹲着与本身受累,梁山伯只得拿开手去,渐渐扶着梁母站起家,此时世人才看清他面庞,果然尽是泪痕,眼睛肿胀通红,血丝充盈。
此话一出梁母倒是青白了神采,她如何不明白祝熙之的讽刺之意,人家清楚救了你的命,清楚于宦途之上帮着你的儿子青云直上,而你现在做的又是何种事情?凡是有点耻辱之心的人也是要脸红惭愧的。
梁母见本身惺惺作态似是无用,方才身边小侍女早早被遣了走,哭哑了也不得人来递个茶,遂也停了抽泣,只拿着帕子抹脸,颤颤巍巍的走下上座往祝熙之这边来了。
“山伯一事皆是老妇一力促进,与我儿无关。他自是一心想与祝娘子在一起的,只怪老妇以死相逼,我儿无可何如才与县令令媛结婚。”梁母盘跚着走向梁山伯,蹲□悄悄拍着他的后背,慈爱之意闪现无遗,微微红了眼眶,“我如何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又如何不知祝家于我家大恩,如果今后祝家用得上老妇之时,老妇纵是一死也毫不推让,然只要我儿,我是舍不得的。”
也不看马文才那副好笑的模样,祝熙之尽管松了手略带讽刺的笑道:“钱老夫人,您还痛么?要不我去叫一大夫过来给您瞧瞧,就前些年一向为您瞧病的那位名手吧,此时他正于我祝家小住几日,您看可好?”
苦了马文才滞于梁家,只为着将事情告终清楚。
祝熙之一惊:“你如此走了,可好?竟不想・・・・・・”
祝熙之将祝英台代进怀中,见着她小半数已然变成齐耳短发的青丝一阵轻叹,这又是何必呢?为着这么一个负心之人,将那常日里蓄的极美的如同黑丝绸般的长发剪去又如何值得?
“英台,你・・・・・・”梁山伯何时见过祝英台如此定夺模样,清楚是荏弱女儿躯却不肯涓滴落于下风,亦不肯暴露半点软弱之情,仓猝几步上前而去想要将这般的祝英台搂入怀中,但是他堪堪往进步了一步,祝英台立时快步今后退着,几步之间就落入了祝熙之的怀中,死死拉着她七兄的衣袖,面色安静的看着生硬于原地的梁山伯,若非此时她面上犹有泪痕,怕是谁都不会想到现在这个安静似水的女郎方才正以发代身,与前尘旧事一刀两断。
见此,祝熙之倒是再不去理睬梁山伯,男儿顶天登时,只这般小事就做痛哭流涕状,他此时竟是有些光荣未曾将英台嫁与他了,哪日若真是遇险,恐还要英台去庇护他不成?只怕又是一王凝之,然,他家英台如何也不能落得谢道韫那般惨痛了局。
说罢,倒是笑着看向祝熙之,一如幼时额濡慕。
不过此番作态倒是于在场之人无碍,马文才与祝熙之哪个不是冷心冷情之人,你便是在他们面前哭瞎了眼,只要他们未曾将你放入眼中天然也与他们无关。至于祝英台此时谁还能哀戚过她,又怎会不幸一叫她悲伤欲绝的婆子?
“云昊,还不去扶着点钱老夫人,如果摔出个好歹来可就侮了马家与祝家的名声,人家还不知如何说。”马文才于一旁带着调笑之意的说着,只是这话音刚落一件极其风趣的事儿倒是产生了,那梁母果然一个趔趄目睹着就要跌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