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1页/共3页]
祝家兄妹果然连夜往家赶去,却在半途被一飞奔而来的骏马拦下,祝熙之正想问是何种情状,却见骑马之人恰是云昊,其从怀中摸出一个手信交于祝熙之道:“我家郎君方才被谢大人叫去了,实在来不得,只要我不管如何将此信交与熙之郎君。”
梁山伯只呆愣着看着这一幕长兄为幺妹绾发之景,只觉心中苦涩,便是他也从未想过要去为祝英台绾发,只因这男尊女卑的期间哪个男人又肯做此等事情呢?竟是未曾想到这祝家七郎倒是能为本身mm做到此种地步。
“英台,你・・・・・・”梁山伯何时见过祝英台如此定夺模样,清楚是荏弱女儿躯却不肯涓滴落于下风,亦不肯暴露半点软弱之情,仓猝几步上前而去想要将这般的祝英台搂入怀中,但是他堪堪往进步了一步,祝英台立时快步今后退着,几步之间就落入了祝熙之的怀中,死死拉着她七兄的衣袖,面色安静的看着生硬于原地的梁山伯,若非此时她面上犹有泪痕,怕是谁都不会想到现在这个安静似水的女郎方才正以发代身,与前尘旧事一刀两断。
“扑哧!”祝熙之一时不慎笑了出来,促狭的拧了一把马文才腰间的软肉,真是未曾想,这马文才何时竟有了这能掐会算的本领,这类事都能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给逮着。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此话足见前人聪明与见地,不过斯须时候那梁母便又规复了方才端庄之态,微微叹口气,暴露一副无可何如之像,轻声抽泣开来,不住拿帕子抹眼泪,那般哀戚模样若非这里人尽知内幕,恐还觉得是他祝家负了梁家呢!
“好,我们彻夜便家去,再不呆在这儿。我祝家女郎便是特别又如何,自当巾帼不让须眉!他家不奇怪,自有人奇怪!”祝熙之牵起祝英台的手抬步往外去了,恍若这身后梁家与他们从未有过干系,他们乃至从未认得过梁家之人。
想是不想本身母亲如此蹲着与本身受累,梁山伯只得拿开手去,渐渐扶着梁母站起家,此时世人才看清他面庞,果然尽是泪痕,眼睛肿胀通红,血丝充盈。
“现在我得见祝娘子更是绝了此番苦衷,只因着祝娘子如此女郎实是不适于我梁家。女儿家扮成郎君往那书院肄业已是异类,现在更兼着这般烈性子,今后若真是做了何种特别之事,于世家大族而言无碍,然于我等豪门究竟是使不得的,我梁家如何担得起?我只要山伯娶一平常女子,为梁家开枝散叶,安然和乐一声即好,哪怕他恨我,我也就认了。”
“诶哟!我好・・・・・・”梁母满面吃痛的神采,只是极其风趣的是她那一个“痛”字还留在嘴里本身倒是硬生生被云昊接住,一点子都没遇见地面,就是不知这“痛”字打哪来的?
说道最后,梁母已是泣不成声,身子摇摇欲坠,大口大口粗喘着气,若非梁山伯托着她,恐此时早已倒地不起。
梁母见本身惺惺作态似是无用,方才身边小侍女早早被遣了走,哭哑了也不得人来递个茶,遂也停了抽泣,只拿着帕子抹脸,颤颤巍巍的走下上座往祝熙之这边来了。
也不看马文才那副好笑的模样,祝熙之尽管松了手略带讽刺的笑道:“钱老夫人,您还痛么?要不我去叫一大夫过来给您瞧瞧,就前些年一向为您瞧病的那位名手吧,此时他正于我祝家小住几日,您看可好?”
“莫要再说了,莫要再说了・・・・・・”祝熙之温言细语一时候被一凄厉之音打断,几分绝望,几分惨淡,果然闻者悲伤见者落泪,梁山伯捂着脸蹲坐于地下,虽不见其面庞却也可从其颤抖的身子知定是悲伤欲绝,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