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页/共3页]
说道最后,梁母已是泣不成声,身子摇摇欲坠,大口大口粗喘着气,若非梁山伯托着她,恐此时早已倒地不起。
轻叹一口气,梁母红着脸站起家,微微朝着祝熙之与祝英台行了一礼,可惜的是祝家兄妹倒是悄悄躲了畴昔,未曾受了这个礼,受父老之礼如何也是说不畴昔的。
此话一出梁母倒是青白了神采,她如何不明白祝熙之的讽刺之意,人家清楚救了你的命,清楚于宦途之上帮着你的儿子青云直上,而你现在做的又是何种事情?凡是有点耻辱之心的人也是要脸红惭愧的。
想是不想本身母亲如此蹲着与本身受累,梁山伯只得拿开手去,渐渐扶着梁母站起家,此时世人才看清他面庞,果然尽是泪痕,眼睛肿胀通红,血丝充盈。
梁母见本身惺惺作态似是无用,方才身边小侍女早早被遣了走,哭哑了也不得人来递个茶,遂也停了抽泣,只拿着帕子抹脸,颤颤巍巍的走下上座往祝熙之这边来了。
呵,马文才你果然・・・・・・果然不愧是・・・・・・
将祝英台交托于马文才关照着,祝熙之一个回身就将目光投向了现在端坐于上位的梁母,森冷入骨的目光倒是也叫梁母这般上了年龄经历极多的人都打了一个寒噤,这个年青郎君竟有如此摄人之势?
祝熙之一边为祝英台打理着,一边眼含温情说道:“你及笄之时七兄为你绾发添簪,本觉得再待三年你结婚之时七兄便可再为你梳发绾髻,为你戴上凤冠霞帔,红妆十里亲身将你交与你心上人,看着你们举案齐眉,伉俪伉俪,光阴流转几年可见后代成群,只羡鸳鸯不羡仙,你・・・・・・”轻缓温和的腔调,温软的言辞,恍若那浅显却完竣的日子涓滴不剩的涌进了世民气中,那般光阴果然是人间极致了。
祝家兄妹果然连夜往家赶去,却在半途被一飞奔而来的骏马拦下,祝熙之正想问是何种情状,却见骑马之人恰是云昊,其从怀中摸出一个手信交于祝熙之道:“我家郎君方才被谢大人叫去了,实在来不得,只要我不管如何将此信交与熙之郎君。”
接过信来,就着月光看清了此中内容: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六合合,乃敢与君绝。
“诶哟!我好・・・・・・”梁母满面吃痛的神采,只是极其风趣的是她那一个“痛”字还留在嘴里本身倒是硬生生被云昊接住,一点子都没遇见地面,就是不知这“痛”字打哪来的?
撩起祝英台一绺仍为长发的青丝,悄悄绾了一个结,以长发代替发带将散落的青丝绾好,如此看倒是美丽了几分,便是那短发也显出几分少女风采。
祝熙之将祝英台代进怀中,见着她小半数已然变成齐耳短发的青丝一阵轻叹,这又是何必呢?为着这么一个负心之人,将那常日里蓄的极美的如同黑丝绸般的长发剪去又如何值得?
见此,祝熙之倒是再不去理睬梁山伯,男儿顶天登时,只这般小事就做痛哭流涕状,他此时竟是有些光荣未曾将英台嫁与他了,哪日若真是遇险,恐还要英台去庇护他不成?只怕又是一王凝之,然,他家英台如何也不能落得谢道韫那般惨痛了局。
苦了马文才滞于梁家,只为着将事情告终清楚。
梁山伯只呆愣着看着这一幕长兄为幺妹绾发之景,只觉心中苦涩,便是他也从未想过要去为祝英台绾发,只因这男尊女卑的期间哪个男人又肯做此等事情呢?竟是未曾想到这祝家七郎倒是能为本身mm做到此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