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页/共3页]
“扑哧!”祝熙之一时不慎笑了出来,促狭的拧了一把马文才腰间的软肉,真是未曾想,这马文才何时竟有了这能掐会算的本领,这类事都能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给逮着。
梁母见本身惺惺作态似是无用,方才身边小侍女早早被遣了走,哭哑了也不得人来递个茶,遂也停了抽泣,只拿着帕子抹脸,颤颤巍巍的走下上座往祝熙之这边来了。
“云昊,还不去扶着点钱老夫人,如果摔出个好歹来可就侮了马家与祝家的名声,人家还不知如何说。”马文才于一旁带着调笑之意的说着,只是这话音刚落一件极其风趣的事儿倒是产生了,那梁母果然一个趔趄目睹着就要跌倒在地了。
祝熙之一边为祝英台打理着,一边眼含温情说道:“你及笄之时七兄为你绾发添簪,本觉得再待三年你结婚之时七兄便可再为你梳发绾髻,为你戴上凤冠霞帔,红妆十里亲身将你交与你心上人,看着你们举案齐眉,伉俪伉俪,光阴流转几年可见后代成群,只羡鸳鸯不羡仙,你・・・・・・”轻缓温和的腔调,温软的言辞,恍若那浅显却完竣的日子涓滴不剩的涌进了世民气中,那般光阴果然是人间极致了。
说罢,倒是笑着看向祝熙之,一如幼时额濡慕。
说道最后,梁母已是泣不成声,身子摇摇欲坠,大口大口粗喘着气,若非梁山伯托着她,恐此时早已倒地不起。
“七兄,我们走吧,我乏了。彻夜我就想回家,我想母亲炖的羹汤了。”祝英台话语当中尽是疲累,就连眼眸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暗淡,只低着头拉了拉祝熙之的衣袖便要往门外去。
“山伯一事皆是老妇一力促进,与我儿无关。他自是一心想与祝娘子在一起的,只怪老妇以死相逼,我儿无可何如才与县令令媛结婚。”梁母盘跚着走向梁山伯,蹲□悄悄拍着他的后背,慈爱之意闪现无遗,微微红了眼眶,“我如何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又如何不知祝家于我家大恩,如果今后祝家用得上老妇之时,老妇纵是一死也毫不推让,然只要我儿,我是舍不得的。”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此话足见前人聪明与见地,不过斯须时候那梁母便又规复了方才端庄之态,微微叹口气,暴露一副无可何如之像,轻声抽泣开来,不住拿帕子抹眼泪,那般哀戚模样若非这里人尽知内幕,恐还觉得是他祝家负了梁家呢!
轻叹一口气,梁母红着脸站起家,微微朝着祝熙之与祝英台行了一礼,可惜的是祝家兄妹倒是悄悄躲了畴昔,未曾受了这个礼,受父老之礼如何也是说不畴昔的。
“诶哟!我好・・・・・・”梁母满面吃痛的神采,只是极其风趣的是她那一个“痛”字还留在嘴里本身倒是硬生生被云昊接住,一点子都没遇见地面,就是不知这“痛”字打哪来的?
此话一出梁母倒是青白了神采,她如何不明白祝熙之的讽刺之意,人家清楚救了你的命,清楚于宦途之上帮着你的儿子青云直上,而你现在做的又是何种事情?凡是有点耻辱之心的人也是要脸红惭愧的。
“舍不得?莫非你觉得我祝家会对他如何?”嘲笑一声,祝熙之悄悄看着涕泪纵横的梁母心中却未曾有半点心软,他现在已是分不清她是否作戏了,如果作戏能作到此种程度,亦属可贵了,“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我祝家到底如何他了,尽是叫他受了这么大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