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漠北西风瀚海沙[第2页/共3页]

连绵数里的虎帐里点点闪着些篝火，不时有将士仓猝出入帅帐。阔别帅帐的火堆旁席地坐着些兵士，刀剑碰击声中，火上烤着的刚猎来的野味目睹已冒了油。

后日初晓，朝阳刚在荒凉天涯映出霞光，玄甲军已达营前。

夜天凌唇角现出一丝淡冷的锋芒：“你知情不报，令迟戍顺利分开营中，而致雄师困于此处耽搁战机，如此该当何罪！”

“说不得？”

“……绝无贰言！”

夜天凌道：“不错，劳烦五弟亲身督军，尽快出兵。”

漠北荒山。

众将领命而去，当即有人进帐清算了邱平义的尸身。

“伤亡不详，我们赶上前锋探报，只知四殿下与十一殿下已率军前来汇合。”

十一在旁深思一会儿，俄然道：“四哥，你不感觉，那日追击我们的仿佛并非西突厥的军队。”

夜天汐已同诸将迎出，夜天凌对他微一点头，步入帅帐，战袍一扬坐入主位，目光冷僻扫过帐中。

在这儿的大多是年青兵士，丁关此话一出，很多人便问道：“丁老哥插手过十九年那场大战，跟的是凌王的雄师？”

“老哥不是跟从凌王吗？怎就没见着？”有人插口问道。

夜天凌略事调息，胸间几次袭来的剧痛逐步和缓。少顷，他冷眼看向地上未尽的血迹，邱平义自刎赔罪，便将迟戍钉死在了叛军的罪上，令统统人不得不信他所言。

“此话怎讲？”

夜天汐自案前站起：“我军如何？”

丁关将嘴中骨头往地上一啐：“当然，老子那年随凌王一向打进可达纳城，生生灭了东突厥的王庭！”

“那里还用得着你脱手？五殿下那边先饶不了他！耽搁雄师的罪名，谁担待得起？”

夜天汐看向昂首在地的邱平义，沉声道：“叛国者诛九族，坦白、藏匿、知而不报者，当以同罪论处，但可依情不涉亲族。”他说得极慢，一字一句非常清楚。

一阵风将营火鼓得透明，丁关将那烤好的兔子挑起来，闹哄哄分了一圈，仍旧粗着嗓门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圣武二十二年斩杀西突厥左贤王那一战，凌王率玄甲军越离侯山，过瀚海，孤军深切敌腹两千余里，杀敌五万而归，漠南一带不就是当时打下的！”

年青的兵士中很多人抽了口寒气，如许的伤竟活下来了。身边一人问道：“传闻玄甲军神出鬼没，当真那么神？”

夜天汐冷哼道：“三日前雄师安营北地，第二日拔营行军迟戍不见了踪迹，后经人奏禀我方晓得，他竟早有效力西突厥射护可汗之意，此去其心可昭。传闻这迟戍本来便是塞外人氏，不知四哥是否知情？”

怒马如龙驰入营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镶出浮动的光芒，耀目之处带着金戈铁马的寒气。夜天凌翻身上马，大步走向帅帐，身后数人相随。

“谷兰王败走叶撒城，意在等候休斜王援助，我们务需求在乌浒河毁灭休斜王救兵。”夜天凌道，“此战要胜在一个‘快’字。”

雄师初入漠北，熟晓得路的平虏中郎将迟戍俄然不见了踪迹。漠北动辄荒凉成片，飞沙连天，地形极其庞大，非熟知之人难寻来路，现在十八万人行军数日，却迟迟不能按原定打算与四皇半夜天凌所率中军汇合，大家心中都非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