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2)[第1页/共3页]
宕昌王梁弥定屡寇周边,周大将军田弘讨灭之,以其地置宕州。
世祖为长广王,琫为胡桃油献之,因言“殿下有非常骨法。孝征梦殿下乘龙上天。”王曰:“若然,当使兄大繁华。”及即位,擢拜中书侍郎,迁散骑常侍。与和士开共为奸谄。
周遣柱国杨忠将兵,会突厥伐齐,至北河而还。
乙丑,齐主封其子绰为南阳王,俨为东平王。俨,太子之母弟也。
丙午,齐大将军东安王娄睿坐事免。
秋,八月,丁亥朔,日有食之。
护军至潼关,遣柱国尉迟迥帅精兵十万为前锋,趣洛阳,大将军权景宣帅山南之兵趣悬瓠,少师杨檦出轵关。
是岁,齐山东大水,饥死者不成胜计。
己未,齐太宰平原靖翼王淹卒。
齐著作郎祖琫,有文学,多技艺,而疏率无行。尝为高祖中外府功曹,因宴失金叵罗,于琫髻上得之;又坐诈盗官粟三千石,鞭二百,配甲坊。显祖时,琫为秘书丞,盗《华林遍略》,及有它赃,当绞,除名为民。显祖虽憎其数犯法,而爱其才伎,令直中书省。
王雄驰马冲斛律光陈,光退走,雄追之。光摆布皆散,唯馀一奴一矢。雄按槊不及光者丈馀,谓光曰:“吾惜尔不杀,当生将尔见天子。”光射雄中额,雄抱马走,至营而卒。军中益惧。
陈宝应据建安、晋安二郡,水陆为栅,以拒章昭达。昭达与战,倒霉,因据上流,命军士砍木为筏,施拍其上。会大雨江涨,昭达放筏冲宝应水栅,尽坏之,又出兵攻其步军。方合战,上遣将军余孝顷自海道适至,并力乘之。十一月,己丑,宝应大败,逃至莆口,谓其子曰:“早从虞公计,不至本日。”昭达追擒之,并擒留异及其族党。送建康,斩之。异子贞臣以尚主得免,宝应来宾皆死。
齐遣兰陵王长恭、大将军斛律光救洛阳,畏周兵之强,未敢进。齐主召并州刺史段韶,谓曰:“洛阳危急,今欲遣王救之。突厥在北,复须镇御,如何?”对曰:“北虏侵边,事等疥癣。今西邻窥逼,乃腹心之病,请奉诏南行。”齐主曰:“朕意亦尔。”乃令韶督精骑一千发晋阳。丁巳,齐主亦自晋阳赴洛阳。
周报酬土山、隧道以攻洛阳,三旬不克。晋公护命诸将堑断河阳路,遏齐救兵,然后同攻洛阳;诸将觉得齐兵必不敢出,唯张标兵罢了。
护得书,悲不自胜。答信曰:“区宇分崩,遭受灾害,违离膝下,三十五年。受形禀气,皆知母子,谁同萨保,如此不教!子为公侯,母为俘隶,暑不见母暑,寒不见母寒,衣不知有无,食不知饥饱,泯如六合以外,无由暂闻。分怀冤酷,终此平生,死如有知,冀奉见于泉下耳!不谓齐朝解网,惠以德音,磨敦、四姑,并话矜放。初闻此旨,魂爽飞兼并,号天叩地,不能自胜。齐朝霈然之恩,既已沾洽,有家有国,信义为本,伏度来期,已应有日。一得奉见慈颜,永毕生愿。存亡肉骨,岂过今恩;负山载岳,未足胜荷。”
顼以帝弟之重,势倾朝野。直兵鲍僧睿,恃顼势为犯警,御史中丞徐陵为奏弹之,从南台官属引奏案而入。上见陵章服严厉,为敛容正坐。陵进读奏版,时顼在殿上侍立,俯视上,流汗失容,陵遣殿中御史引顼下殿。上为之免顼侍中、中书监,朝廷寂然。
杨忠引兵出沃野,应接突厥,军粮不给,诸军忧之,计无所出。忠乃招诱稽胡酋长咸在坐,诈使河州刺史王杰勒兵鸣鼓而至,曰:“大冢宰已平洛阳,欲与突厥共讨稽胡之不平者。”坐者皆惧,忠慰谕而遣之。因而诸胡相帅馈输,车粮填积。属周师罢归,忠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