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残谱[第2页/共2页]
“你且看如许如何?”
“安歌见过……”她正要起家施礼,卢浚逸却抬袖制止了她。
子歌一段段看畴昔,唇角的笑意渐深。他所改之处,恰好曲直子之前最为晦涩的处所,现在却感觉自但是流利,“曲有误,卢郎顾”六字所言非虚。
清河侯家中世代修习礼乐,家学渊源,宗子和次子在朝也都为文官,想来也只能插手文试。莲儿这番话问得虽有些无知,但卢浚源仍然耐烦答道:“家中一贯重文轻武,鄙人鄙人,便也只能从文试。”
子歌举目四顾,面露赏识的笑意,落入卢浚逸眼中,他亦是会心一笑,安闲地往塌上一坐,又指了指一旁的软垫,表示子歌坐下。
“你们在玩甚么呢?如何都不叫上我?一小我在内里陪着哥哥都快闷死了。”
“你可感觉,曲中贫乏应有的行云流水之感?”子歌忍不住开口道出了疑问,卢浚逸沉吟了半晌,取过笔墨,在子歌钞缮的谱子上稍稍窜改了两笔。
“这里是我常日与好友小酌闲谈之处,取其布局洁净繁复,无他物挂记。”他从身后的架子上拿过一个檀木盒子,笑道,“之前琴谱上受损的部分,我这几日又考虑了一番,与你之前所想略有些出入。”
“二哥,这是本日雅乐会的琴师林安歌女人。”
卢浚源点了点头,仿佛早已晓得了子歌的身份。“我只是刚巧路过你府前,便出去看看。莫让我扫了你们的雅兴。”
卢浚逸将子歌领到偏厢,内里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相对的两处塌上铺着厚厚的坐毯,置长几和小食,袅袅熏香,应对着门外的翠竹林,望之而生禅意。
刘豫章没有答复,子歌的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上,内心微微一惊。三人一时皆是沉默。
子歌闻言,倒是来了兴趣:“哦?那倒要请浚逸指导一二了。”
“女人琴艺公然过人。”卢浚源听罢,大声夸奖道,卢浚逸却略略蹙起了眉。
“是安歌失礼了,见过刘将军。”子歌垂下眼睑,收敛了戏谑神采,彬彬有礼地回道。
“晓得了。”背后传来刘豫章干巴巴的声音,仿佛方才被迫咽下满口绿豆糕,却来不及饮水。
“见过郡主,鄙人是清河侯卢仑次子,典客吏卢浚源。”卢浚源倒是俄然起家,向莲儿规端方矩地行了个礼。莲儿神采微微一愣,便也起家向他行礼。子歌和卢浚逸便也不得不站起家来,四人重新调剂了一番席位,才终究坐定,氛围却没有最后那么轻松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