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5页/共5页]
星光暗淡的黑夜来临在伊斯兰堡。过了数个钟头,我坐在走廊内里一间通往急诊室的斗室间的地板上。在我身前是一张暗棕色的咖啡桌,上面摆着报纸和卷边的杂志――有本1996年4月的《期间》,一份巴基斯坦报纸,上面印着某个上礼拜被火车撞死的男孩的面孔;一份文娱杂志,光滑的封面印着浅笑的罗丽坞男星。在我劈面,有位老太太身穿碧绿的棉袍,戴着针织头巾,坐在轮椅上打打盹。每隔一会她就会惊醒,用阿拉伯语低声祷告。我怠倦地想,不晓得今晚真主会听到谁的祷告,她的还是我的?我想起索拉博的面庞,那肉乎乎的尖下巴,海贝似的小耳朵,像极了他父亲的竹叶般眯斜的眼睛。一阵哀思如同窗外的黑夜,漫过我满身,我感觉喉咙被掐住。
我开端感觉身下的地板变成身材的一部分,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迟缓。我想睡觉,阖上双眼,把头放低在这尽是尘灰的冰冷空中,昏然欲睡。或许当我醒来,会发明我在旅店浴室看到的统统不过是一场梦:水从水龙头滴答落进血红的沐浴水里,他的左臂吊挂在浴缸内里,沾满鲜血的剃刀――就是那把我前一天用来刮胡子的剃刀――落在马桶的冲水槽上,而他的眼虽仍展开一半,但眼神暗淡。
惟安拉是真主,穆罕默德是他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