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页/共4页]
魏晋士人对自我与本性的对峙
三型,向秀:开初也回绝与当局合作,但终究敌不过局势,只好放弃反对峙场。
别的一对是戴逵和他的哥哥戴逯。戴逵是东晋闻名的画家和音乐家,文章也写得很好,总之是个才子。他安于贫寒,不肯仕进,朝廷征他当国子博士(太学传授),他也坚辞不就。戴逵的哥哥戴逯却热中世事,要建功立业,厥后终究做到大司农(九卿之一),并且被封为广陵侯。有一次谢安对戴逯说,你们两兄弟的志向和奇迹如何相差这么远?戴逯答复说:“下官不堪其忧,家弟不改其乐。”就是说,我是个俗人,怕穷,我弟弟则像颜回一样,固然穷,却在学问中找到了兴趣。
这两对兄弟大家对峙大家的本性,大家走大家的路,却仍然能保持相互尊敬、相互赏识,分歧的人生门路并没有粉碎他们的兄弟交谊。如许的例子在阿谁期间还能够举出很多。
宁作我
总之,“作我”并非一件轻易的事。有淡泊之心、有做人的原则、有超然的气势,才安于“作我”;有主意、有勇气、有自傲,才勇于“作我”。诸葛亮在《出师表》中说:“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贵显于诸侯。”这就是安于“作我”。他何故如许淡定呢?他说:“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这就是自傲,这就是超然。正因如此,在刘备三顾以后,他才勇于“受任于败军之际,受命于危难之间”。只要安于“作我”的人才勇于“作我”,心中有主心骨,才不会东倒西歪,也不必左顾右盼。
不过嵇喜品德并不坏,还是好人,厥后官做得不小,也还算个好官。如果他是一个像钟会那样的小人,又是司马氏的虎伥,恐怕阮籍和吕安反而不敢跟他开那种打趣了。
向秀是嵇康的好朋友,还常常跟嵇康参议哲理,嵇康写《摄生论》,他就写《难摄生论》,以便引出嵇康更多的群情。钟会来看嵇康的时候,嵇康正在跟一个朋友打铁,不睬睬钟会,这个打铁的朋友就是向秀。以是向秀的政治态度跟嵇康是一样的。待到司马氏接连搏斗政敌,向秀的老友嵇康也被杀了今后,他感到胆怯了,晓得如果不平服于司马氏,本身也会落得嵇康那样的了局,只好勉强当了一个小官。司马昭还调侃他说:不是传闻你要隐居吗,如何到洛阳来了呢?他只好忽悠说:隐士们都是些狷介之士,不值很多加恋慕。向秀固然做了小官,实在只是对付避祸罢了,以是《晋书》说他“在朝不任职,容迹罢了”。“容迹”实在跟隐居没有多大辨别,就是前人讲的“大模糊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