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4页]
(4)《南史》卷七十二《徐伯阳传》:太建初,与中记室李爽、记室张正见、左户郎贺彻、学士阮卓、黄门郎萧诠、三公郎王由礼、处士马枢、记室祖孙登、比部郎贺循、长史刘删等为文会友。后有蔡凝、刘助、陈暄、孔范亦预焉,皆一时士也。游宴赋诗,动成卷轴,伯阳为其集序,哄传于世。
清谈当然也是一种集会,但那是学者的集会,思惟家的集会;文会则是文人的集会,墨客的集会,作家的集会。“文会”二字,来自《论语》,《论语·颜渊》有“君子以文会友”之语,文会文会,也就是以文会友。本日中国的文人集会实在是太常见了,官方的不说,光官方的作家协会就遍及天下统统的省、市、县,除了按期开会以外,各种百般的集会随时都有,还稀有不清的杂志,多如牛毛的文集。但是在当代,事情就没有那么轻易了,交通不便,印刷更难,要想聚一次会编一个集子,那但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2)同卷《刘苞传》:
从兰亭集会开端的、风俗称之为“上巳会”或“曲水会”的集会,特别之处在于这是一种按期的文会,较之金谷园那种不按期的文会又进了一步,这对于文学传播的意义当然是不言自明的。
这“二十四友”几近包括了阿谁期间一流的文学家,如陆机、陆云、左思、潘岳、挚虞、刘琨、石崇、欧阳建等人。这些人除在贾谧豪华的府邸里宴饮以外,还常常在石崇那闻名的金谷园里集会【2】。他们在金谷园集会中究竟赋了些甚么诗,现已不成考,但《文选》卷二十载有潘岳诗一首,题为《金谷集作》。别的,我们晓得金谷墨客也曾将他们的诗编成一集,名曰《金谷诗》,石崇曾为之作叙(“叙”同“序”,古相通)。《世说新语·品藻》第五十七则刘孝标注曾引此叙,其文云:余以元康六年从太仆卿出为使,持节监青徐诸军事、征虏将军。有别庐在河南县界金谷涧中,或高或下,有清泉茂林、众果、竹、柏、药草之属,莫不毕备。又有水碓、鱼池、土窟,其为娱目欢心之物备矣。时征西大将军祭酒王诩当还长安,余与众贤共送往涧中,日夜游宴,屡迁其坐,或登高临下,或列坐水滨。时琴瑟笙筑,合载车中,门路并作;及住,令与鼓吹递奏。遂各赋诗以叙中怀,或不能者,罚酒三斗。感性命之不永,惧干枯之无期,故具列时人官号、姓名、年纪,又写诗著后。后之功德者,其览之哉!凡三十人,吴王师、议郎关中侯、始平武功苏绍,字世嗣,年五十,为首。
(3)《南史》卷七十一《顾越传》:越以世路未平,偶然仕进,因归乡,栖隐于武丘山,与吴兴沈炯、同郡张种、会稽孔奂等,每为文会。
觞酌风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魏晋南北朝的文会
(4)《陈书》卷三十四《文学·阮卓传附阴铿传》:天嘉中,为始兴王府中录事参军。世祖尝宴群臣赋诗,徐陵言之于世祖,本日召铿预宴,使赋新成安乐宫。铿援笔便就,世祖甚叹赏之。
【1】见《世说新语·惑溺》第五则:韩寿美姿容,贾充辟觉得掾。充每集会,贾女于青琐中看,见寿,说之,恒怀存想,发于吟咏。后婢往寿家,具述如此,并言女光丽。寿闻之心动,遂请婢潜修音问,及期往宿。寿跷捷绝人,逾墙而入,家中莫知。自是充觉女盛自打扫,说畅有异于常。后会诸吏,闻寿有奇香之气,是本国所贡,一着人则历月不歇。充计武帝唯赐己及陈骞,余家无此香,疑寿与女通,而垣墙重密,门阖急峻,何由得尔?乃饰辞有盗,令人修墙。使反,曰:“其他无异,唯东北角如有人迹。而墙高非人所逾。”充乃取女摆布婢考问,即以状对。充秘之,以女妻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