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4页]
魏晋期间除了流行清谈,另有风行另一种活动,那就是文会。
从兰亭集会开端的、风俗称之为“上巳会”或“曲水会”的集会,特别之处在于这是一种按期的文会,较之金谷园那种不按期的文会又进了一步,这对于文学传播的意义当然是不言自明的。
(5)又同卷《阮卓传》:
南朝今后,各种百般的文会便格外多起来,“文”“会”二字连缀成一个词,约莫也就呈现在这个时候。这恰是新的征象在人们看法上的反应。【4】当时有一种较为特别的文会,是由在位的君主调集的。此风大盛于梁武帝时。《南史》卷七十二《文学传》序云:自中原沸腾,五马南渡,缀文之士,无乏于时。降及梁朝,其流弥盛。盖由时主儒雅,笃好文章,故才秀之士,焕乎俱集。于时武帝每所临幸,辄命群臣赋诗,其文之善者,赐以金帛。是以缙绅之士,咸知自励。至有陈受命,运接乱离,虽加嘉奖,而向时之风骚息矣。【5】如许的文会因为是君王建议,其阵容与范围天然更大,虽不必然产生甚么有代价的作品,但对于文学传播的感化倒是不容低估的。
从汗青记录看,中国最早的文人个人恐怕要算建安期间的“三曹七子”了。“三曹”是曹操、曹丕、曹植,“七子”是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别的另有吴质、邯郸淳、繁钦、路粹、丁仪、丁廙、杨修、荀玮、应璩等人,也属于这个个人。除了曹操、孔融属于长一辈的,其别人都是与曹丕、曹植兄弟春秋差未几的文学青年,这些青年常常在一起游宴赋诗。现在读曹丕给吴质的信,我们还能够模糊设想当年他们才情抖擞、豪气干云的景象:季重无恙。途路虽局,官守有限。愿言之怀,良不成任。足下所治僻左,书问致简,益用增劳。每念昔日南皮之游,诚不成忘。既妙思六经,清闲百氏,弹棋间设,终以六博。高谈娱心,哀筝顺耳。驰骋北场,旅食南馆。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白日既匿,继以朗月,同乘并载,以游后园。舆轮徐动,参从无声,清风夜起,悲笳微吟。乐往哀来,怆然伤怀。余顾而言:“斯乐难常。”足下之徒,咸觉得然。今果别离,各在一方。元瑜长眠,化为异物。每一念至,何时可言!
(2)同卷《刘苞传》:
自高祖即位,引掉队文学之士,苞及从兄孝绰,从弟孺,同郡到溉、溉弟洽、从弟沆、吴郡陆倕、张率,并以文藻见知,多预宴坐。
注释
(3)同卷《丘迟传》:
【3】见《世说新语·企羡》第三则刘孝标注所引《王羲之临河叙》,《临河叙》就是《兰亭集序》。
总之,魏晋南朝是一个文人辈出的年代,文人集会活动也非常频繁,清谈与文会是此中最首要的情势。
觞酌风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魏晋南北朝的文会
(6)梁萧统《昭明太子集》卷三《锦带书十仲春启太簇正月》: 当年文会,长思风月之交。
【5】见以下史料:
(7)《梁书》卷四十九《庾肩吾传》:初,太宗在藩,雅好文章士,时肩吾与东海徐摛,吴郡陆杲,彭城刘遵、刘孝仪、仪弟孝威同被赏接。及居东宫,又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摛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弘、东海鲍至等充其选。
(3)《南史》卷七十一《顾越传》:越以世路未平,偶然仕进,因归乡,栖隐于武丘山,与吴兴沈炯、同郡张种、会稽孔奂等,每为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