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页/共4页]
注释
到西晋时就有以贾谧为中间的闻名的“二十四友”。贾谧是皇家贵戚,他的母亲是贾午,即皇后贾南风的mm,他的父亲是韩寿。韩寿与贾午有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1】,唐朝墨客李商隐的诗“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前一句就是用的这个典故。贾谧本姓韩,因为贾充子早死,他过继到娘家便跟母姓了。贾谧是贵戚,书读得不错,是个才子,又做到“秘书监”的大官,集繁华、才调于一身,以是在当时很有号令力,成了文坛的魁首。同时的很多贵族文人便会聚在他四周,有二十多人,号称“二十四友”,的确成了作家协会。
南朝今后,各种百般的文会便格外多起来,“文”“会”二字连缀成一个词,约莫也就呈现在这个时候。这恰是新的征象在人们看法上的反应。【4】当时有一种较为特别的文会,是由在位的君主调集的。此风大盛于梁武帝时。《南史》卷七十二《文学传》序云:自中原沸腾,五马南渡,缀文之士,无乏于时。降及梁朝,其流弥盛。盖由时主儒雅,笃好文章,故才秀之士,焕乎俱集。于时武帝每所临幸,辄命群臣赋诗,其文之善者,赐以金帛。是以缙绅之士,咸知自励。至有陈受命,运接乱离,虽加嘉奖,而向时之风骚息矣。【5】如许的文会因为是君王建议,其阵容与范围天然更大,虽不必然产生甚么有代价的作品,但对于文学传播的感化倒是不容低估的。
金谷之会后五十余年,又有闻名的兰亭集会。王羲之等四十一名东晋文人以永和九年(353年)三月三日 “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喝酒赋诗,过后亦将大家所赋之诗编为一集,王羲之曾为之作序,就是至今传诵的《兰亭集序》,又称《临河序》。
(3)同卷《丘迟传》:
(2)同卷《刘苞传》:
(1)《南史》卷十九《谢灵运传》:灵运既东,与族弟惠连、东海何长瑜、颍川荀雍、泰山羊璿之,以文章赏会,共为山泽之游,时人谓之“四友”。
【3】见《世说新语·企羡》第三则刘孝标注所引《王羲之临河叙》,《临河叙》就是《兰亭集序》。
从汗青记录看,中国最早的文人个人恐怕要算建安期间的“三曹七子”了。“三曹”是曹操、曹丕、曹植,“七子”是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别的另有吴质、邯郸淳、繁钦、路粹、丁仪、丁廙、杨修、荀玮、应璩等人,也属于这个个人。除了曹操、孔融属于长一辈的,其别人都是与曹丕、曹植兄弟春秋差未几的文学青年,这些青年常常在一起游宴赋诗。现在读曹丕给吴质的信,我们还能够模糊设想当年他们才情抖擞、豪气干云的景象:季重无恙。途路虽局,官守有限。愿言之怀,良不成任。足下所治僻左,书问致简,益用增劳。每念昔日南皮之游,诚不成忘。既妙思六经,清闲百氏,弹棋间设,终以六博。高谈娱心,哀筝顺耳。驰骋北场,旅食南馆。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白日既匿,继以朗月,同乘并载,以游后园。舆轮徐动,参从无声,清风夜起,悲笳微吟。乐往哀来,怆然伤怀。余顾而言:“斯乐难常。”足下之徒,咸觉得然。今果别离,各在一方。元瑜长眠,化为异物。每一念至,何时可言!
【5】见以下史料:
觞酌风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魏晋南北朝的文会
如许看来,石崇之编《金谷诗》同当年曹丕之为徐、陈、应、刘等人编集,动机都是一样的,都是文报酬友朋编集作为记念,为免于散失而广传播。而《金谷诗》比曹丕编的集子明显又进了一步。第一,曹丕是为死友编集,《金谷诗》编集时诸人都还健在;第二,曹丕编的是大家不应期间的作品,《金谷诗》编的倒是大师在同一个场合为同一个主题作的诗,并且看起来是在集会后很短的时候内就编好的。这不由使我们想起当代的学术会商会,大师在会上颁发论文,会后很快就编成集子出版,我们自发得很当代化,实在我们的先人在一千七百多年前就已经做得差未几了。能够设想,金谷园那次嘉会中产生的作品通过这本集子的编辑,不但得以保存,并且很快传播到社会上去了。如许的传播体例与传播速率都是空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