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物是人非[第1页/共7页]
慕致远怕惊吓到她,倒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悄悄地喘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耳垂,红着耳根哑声道:“你,请你别怪我孟浪,我,我真是情难自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夜夜抱着本身敬爱的女人,若真没有些旖旎心机,那是自欺欺人,除非,除非他真是柳下惠。”
“你倒是和你父亲不太一样。”崔敏似笑非笑地说一句,听不出是嘉奖,还是讽刺。
“早朝的时候太傅来了。”圣上神采庞大隧道。
“陛下这帝王之术倒是用得炉火纯青了,可喜可贺。”她调侃道。
“不知长辈父亲在您的眼中是如何的?”慕致远浅笑道。
“倘若不是呢?”她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帮你上药可好?”
“胡说,你……”秋惊寒百口莫辩,又气又急。
正在这时候,慈宁宫的寺人气喘吁吁地闯了出去,拿着太后的手谕,上气不接下气隧道:“太傅大人,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叙!”
“那太后和童家可饶不了你,先帝因去了一个崔家而伤筋动骨,陛下不要重蹈复辙才好。”她幸灾乐祸隧道,“微臣不是美人,祸国殃民的罪名也背不起。”
崔敏往太师椅中一坐,用力敲了敲拐杖,扬声道:“老朽有一个外甥女,就是阿谁担负过燕北都护,灭了西戎、北狄、丘兹的兔崽子。在老朽面前不管她当了多大的官,只晓得她是我崔敏的外甥女。月前老朽传话让她归去,她不归去也就罢了,老朽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来京看她,她竟然不来驱逐,的确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老朽满都城地找了一圈,人影都没见着。先帝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以是,求圣上帮老朽找找那不争气的外甥女。”
秋惊寒听着他胸腔内突然加快的跳动声,悄悄勾了勾嘴角:“淮北王不会许你如此混闹。”
“这是权宜之计,你不要往内心去。”
慕致远心中百味陈杂,舌尖一阵发苦,低声呢喃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慕致远见戏唱得差未几了,捡了金牌,扯住崔敏的胳膊劝道:“太傅大人,稍安勿躁。您外甥女好好的,没受委曲!”
“不去,老朽要去找外甥女!奉告那老虞婆,小寒如有个三长两短,崔家跟童家不死不休!”崔敏撂下狠话,说完指着慕致远道,“你跟我去找外甥女!”
“圣上既然记得她,那该当也还记得我的脾气。顾婉儿当年琴棋书画,德言容功哪一样不堪过我很多,可如许才貌双绝的才子只因为跟怀英从往过密,便被我划花了脸。倘若让我进宫,后宫恐怕就不是鸡飞狗跳那么简朴,而是血流成河了。若后宫不宁,又何谈国泰民安?我一介父母双亡的孤女,背了祸国殃民的罪名倒也罢,不知陛下可否接受亡国之君的骂名?”她把玩着本身的头发,云淡风轻隧道,“我若入宫,崔家是不会给你助力的。当年崔家义无反顾地退出都城,先帝岂会不挽留,可为何是功亏一篑,这中间的原因陛下就真的没想过麽?还是说不肯去想?并且,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对于很多人来讲,后宫意味着繁华繁华,在我眼中那就是森森白骨,避之不及。如若我未曾去燕北,没有见到过内里广袤的天空倒也罢,可现在您若把我囚禁在那四角天空里,我又岂会心甘甘心?当年先帝给了我自在,您却要生生折断我的羽翼,这是何其的残暴?在我心目中,我始终恭敬陛下,视若兄长,佩服陛下的坚固与宽大,也对陛下这么多年的珍惜与信赖心胸感激。先帝故去后,那个不知秋惊寒胆小妄为的倚仗不过是圣上的信赖和自小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