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物是人非[第2页/共7页]
“你安知……”圣上说到一半便住了口,她身为一个元帅,神机奇谋,这等小事又岂能不知呢。
“就算,就算不是,我,我也总不能杀了你。”圣上含混其辞隧道。
“封后选妃期近,朕跟母后说别遗漏了童家的表妹,娘舅应当能够明白朕的意义。”圣上沉吟道。
“哐当”一声脆响,从崔敏的怀中掉出两块免死金牌,惊得群臣缩了手,连圣上都瞪大了眼睛。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羽翼不断地扇动着,神采有些惨白。慕致远抚着她的后背,贴着她的脸低声问道:
慕致远见戏唱得差未几了,捡了金牌,扯住崔敏的胳膊劝道:“太傅大人,稍安勿躁。您外甥女好好的,没受委曲!”
“我不管,除了嫁我你还想嫁谁!在燕北的时候,我跟你同床共枕,将士们谁不知我是你的人,莫非你想吃抹洁净后始乱终弃?”慕致远横眉嘲笑。
“崔敏你休得血口喷人,你外甥女杀了人,你另有理了!”国舅爷气得浑身颤栗。
“老朽是向圣上来讨恩情的,还是让老朽跪着吧,跪着好开口。”崔敏涓滴不承情。
“你和怀英都是我的伴读,你自小性子跳脱,萧洒不羁,令我好生恋慕。厥后我在不知不觉中动了心,你却已跟怀英订了亲,你又内心眼里都是他,我只得作罢。没想到,没想到怀英……如此,我怎能不好好珍惜你呢?”圣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热烈而固执。
慕致远摆正她的身子,密意的眸光定定地望进她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慎重隧道:“待圣上大婚后,我便去处娘舅提亲。”
“你倒是和你父亲不太一样。”崔敏似笑非笑地说一句,听不出是嘉奖,还是讽刺。
殿外走一名红颜白发,飞眉入鬓的老者,虽拄着拐杖,但是精力矍铄,目光炯炯,虽一身粗布衫,但是不减清贵之气。慕致远发明崔家的人仿佛对粗布衫情有独钟,狱中的那人也是如此。
一字一顿,哀怨凄悲,动听心腑,如闻杜鹃之凄音,送春归去。家道中落的颠沛流浪之伤,青梅竹马的生离死别之恨,故交的离心离德之忧,溢于言表,凄寒孤寂,痛苦怅惘。
秋惊寒偏过脑袋,用力抽了三回才把手掌抽出来,固然只是悄悄地一碰,可那种炽热却从手心伸展到胸腔,如烟熏火燎,喉头转动,没法吐出半个字。
“甚么命案?她除了杀敌,还会杀别人?”崔敏瞪着大眼,一脸猜疑。
圣上可不敢让他跪,温声道:“使不得,有话您固然叮咛。”
“她……”圣上眼角跳了跳,沉吟道,“您外甥女有命案在身,实在是……”
慕致远微微一惊,心中明白,淮北王府恐怕是未能入得太傅的眼,也不晓得他对本身是如何观点。
“没能早日去淮安拜访太傅,这是子归的不是。”慕致远笑着一揖,态度萧洒,落落风雅。
晌午黑妞找到他说今后不必给秋惊寒送炊事了,这是崔太傅的意义,看他的眼神很有些怜悯。慕致远顿时感觉这崔老太爷不但是给圣上和国舅爷添堵,也是用心给他添堵。干脆待在藏书阁,将洪庆二十年至今的北地战报和文书全数翻阅了一遍,倒还真有所发明。那是洪庆二十三年春异化在战报中的一封匿名信,笔迹草率,纵任奔逸,内容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