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听起来好谦虚】[第2页/共2页]
虽说几人官阶都比温彦之高,可温彦之毕竟是他们下属的儿子,故这厢打了照面,也赶紧过来客气号召,笑吟吟地问他问要不要同去。恰好,鸿胪寺长丞林翠忠得了沉痾,宫里太医给瞧了也不见好,听闻意欲致仕,此番也好从温彦之这里,探探他父亲和今上是个甚么意义。
温彦之心知他们是为了何事,本身现在又身在御前,虽人微言轻,倒是占了个敏感的位置。倘如故意人想要操纵此中短长,对温家如何,便是用一件小事,也可搅得他比浑水还浑。
倏尔,唤道:“周福。”
小窗当中,温彦之探出头,清秀的面庞印着暮色,目光寂然地看出来。
摇摆着也没走好一会儿,周福在内里轻声说,前面就是螳螂胡同了。
齐昱穿戴一身玄色素衫坐在肩舆里,缓缓打着折扇闭目养神,忽闻内里人声垂垂喧闹起来。
温彦之呆愣:“皇——”
“替朕去趟吏部,”齐昱一边拿起下一本奏章,一边叮咛道:“将温彦之的案底,给朕拿来。”
“你是说筑高堤坝,缩窄河道?”齐昱俄然道。
温彦之顺答道:“禀皇上,《墨经》有云,‘力,形之以是奋也’,意为事物运作皆是力之感化。淮南江河泥沙堆积,皆因流水之力不敷以冲散砂石。若能增大流水之力,使之足以冲散沉沙,则河床得以变低,亦可减轻河堤负压。”
走了两步,感觉天热该当清清火气,便又倒返来买了两根苦瓜。
周福在一边提示道:“温舍人,不请我们喝茶?”
眼睛疼。
堂下跪着的温彦之闻言,悄悄伏身叩首,温温吞吞地说:“禀皇上,水利补葺之事,乃工部统领,微臣小小内史,不敢堦越,只如周太师所言,大胆进言,呈上鄙意,望皇上三思。”
此言好似一道金光,从齐昱脑海一划而过。
温彦之不是戋戋探花、榜眼,而是明德十八年的状元。
温彦之直起家,面无神采:“回禀皇上,此类事理,皆载于书籍当中。微臣只是读书罢了。”
听起来好谦善。
望着温彦之缓缓走出御书房的背影,齐昱的双目微微眯起,直到那沙青色的身影消逝在宫墙后,才渐渐收回视野。
温彦之一起走回本身的小院,顺道在街边快收摊的菜估客手里买了把小葱,筹算归去煮个面吃便罢。
齐昱将近不信赖本身的眼睛。
“河水自攻自治?这是何意?”
但为何总感觉他在说朕不读书?顺带,还说朕的百官都不读书。
未时,一顶蓝锦绘鹤的肩舆出了乾元门。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模糊的脚步声,然后“咯哒”一声,素净的门板上竟开出个小窗。
“温彦之是何年参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