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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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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言政言商皇亲思利 说春说帛铁嘴谈玄[第7页/共9页]

打从这位年青人一进门,邵大侠就猜想到他是武清伯李伟的儿子李高。他不务正业一味混闹的大名在都城里头响得很。邵大侠起家与他相揖见面,重新坐定后,李高说:

“是个啥味道?”

“恰是,”李高不无夸耀地说,“王大人现在蓟辽总督任上,他麾下有二十万名兵士,他承诺把本年夏季兵士的棉衣换装这桩买卖交给咱来做。”

不待邵大侠诘问,李高持续言道:“邵员外晓得河中王司马这小我吗?”

“对,穷要嚷,富要藏,这是做人处世的底子,攥着金元宝哭穷,那才是上上工夫。”

“好,”李伟对脱手豪阔的邵大侠早就产生了好感,但仍不忘叮咛一句,“只是不能太贵。”

“国舅爷如此美意,邵某敢不尊奉,只是时候尚早,我们何不先去个处所耍耍。”

“如此瞎编,如果张阁老刨根问底呢?”

“你住进积香庐多少日子了?”

武清伯将邵大侠引到客堂坐定,叙过茶后,武清伯问道:“邵员外,南京比起北京来,哪儿更繁华?”

邵大侠接着说:“你晓得这世上最赢利的买卖是甚么?在北方是茶和马,在南京是布和谷物,但这些个买卖,如果和盐引比起来,则是小巫见大巫了。你如果去了扬州城就晓得,修大宅子造花圃的,养梨园子坐镶金大轿的,全都是盐商。胡自皋坐在两淮盐运司衙门里,谁凑趣上他,立马就腰缠万贯。这个胡自皋是个大赃官,当初犯了事,攀上高阁老才不至于免官,厥后又花三万两银子买了一串菩提达摩佛珠送给冯保,一下子又成了冯保的夹袋中人物。张阁老主政后,胡自皋竟得了这个天大的肥缺,坐进了扬州的两淮盐运司衙门。单从这件事上,就看出胡自皋有通天手腕,不知使了多少银两,才气拜倒在张阁老门下。那小子自恃椅子背后有人,在扬州飞扬放肆不成一世。他手中一年握有七十万窝盐引,想凑趣他的人都挤破了门。”

李伟担忧儿子又要胡说,从速出来制止。实在,就是李高不讲,邵大侠对他父子二人的心态也是体味得清清楚楚。本年连续产生的两件事情都对武清伯打击甚大。一是籽粒田征税,二是给本身造坟申请用银事。前者让李伟一年要往外拿一万五千多两银子,后者让李伟想借此机遇赚一把的动机落空。是以,父子二人对张居正恨得牙痒痒的。传说前些时有人前去荆州行刺张居正的得力干将金学曾,也是受了武清伯的教唆。固然金学曾毫毛也未伤及一根,荆州知府赵谦却成了替死鬼。这是本年宦海上产生的最大一件事情,固然皇上有旨清查,但因行刺者至今也未捉到,此事遂成了无头案。从与李伟见面说话来看,邵大侠不信赖这位木讷谨畏的老头儿有此胆量,倒是他的儿子李高这副势豪纨绔的架式,包不准会做出胡涂事来。但性命关天的事也不好随便乱猜,邵大侠想了想,言道:

“恩公说得不差!”

邵大侠现在最怕人提起的就是这件事,他想封住李高的一张疯嘴,一时又想不出体例,只得对付道:

“翰林院文章,武库司刀枪,光禄寺茶汤,太病院药方,你道这四句话是个啥意义?”

玉娘茫然摇点头。

李高转向父亲说:“爹,这二十万套棉衣的布料就交给邵员外来做吧?”

乍听这无端斥责,玉娘神采刷地白了,她强忍住眼泪,哀怨地回道:“恩公,你怎能如许说话,奴家碰了柱子,眼睛也瞎了。高大人回河南故乡,一走了之,你恩公也见不着人影儿,不幸奴家孤苦伶仃,像一只断线的鹞子,任凭雨打风吹,厥后竟遭歹人欺诳,卖到了窑子街。若不是张先生派人援救,奴家那里另有性命留到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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