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王真人逞凶酿血案 张阁老拍案捕钦差[第9页/共9页]
“走了。”
皂隶们这才感到方老夫是一块牛皮糖,那为首一个将信将疑问道:“你孙女真的嫁了?”
“这,是他咎由自取。”
“你是谁?”王九思反问。
“过那里去了?”
“送云枝尚未返来。”
皂隶悻悻然夺过银子,连带着把木托盒上的几吊钱也收起装了,然后扬长而去。
“哭甚么穷,咱爷们又不是乞丐!”皂隶吼罢,又兀自静坐,不吭声了。
听罢方老夫的哭诉,张居正感到局势严峻。心中忖道:“两天前我曾为这妖道之事挨了皇上的怒斥。现在如果再管这件事,要么就为王九思摆脱,如许就会大失民气,遭天下士人唾骂;要么就秉公而断,严惩王九思草菅性命的犯警行动,如此来又会引火烧身。如果一旦获咎皇上,本身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次辅职位恐怕就更加难保了。”正在摆布难堪之时,刚好巡城御史王篆闻讯赶了过来,他本是张居正的幕客,常日过从甚密,被张居正倚为亲信。
“哦?”
“他顺从钦命。”
围观者一听这话,都一齐把目光投向了儒雅沉着的张居正,浩繁眼神有的诧异、有的迷惑、有的愤激、有的惊骇。张居正脑海里缓慢掠太高拱、孟冲以及皇上的形象,禁不住血冲头顶气满胸怀,忍了忍再开口说话,便如寒剑刺人:
“我猜想高拱,恰是想到我必然会上折子疏救,如许必将引发皇上不快,他便能够趁机请旨,把我挤出内阁。”
一出轿门,王九思就拿腔拿调问道。皂隶赶紧答复:“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