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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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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演蛤蟆戏天子罚跪 说舍利珠内相谗言[第9页/共10页]

“关于礼部这道公折,张先生又有何观点?”

话音刚落,猛听得一声厉喝:“大胆!”

“朕宣他进宫,让他帮我练习。”

冯保明天有事叨教李贵妃,走进乾清宫,传闻万岁爷罚跪,不免大惊失容,这但是千古未闻的奇事。若传出去这万岁爷的脸面往哪儿搁?思虑一番,冯保决定硬着头皮出来解劝。他急仓促跨进东暖阁,看到朱翊钧跪在屋中间,摇摇摆晃已是对峙不住了,便扑通一声跪倒在朱翊钧的身后,哀声讨情道:“启禀贵妃娘娘,今儿的事,美满是孙海、客用两个主子的罪恶,万岁爷是冤枉的。万望贵妃娘娘不幸万岁爷的身子骨儿,不要让他再跪了。”说着,冯保竟动了豪情,哭泣起来。

东暖阁中这时候静得可骇。看到皇上罚跪,大小内侍没有一小我敢出去。如许足足畴昔半个时候,俄然听得门外一声喊:

本来是乾清宫管事牌子邱得用在逗那只从慈宁宫带过来的白鹦鹉大丫环。李贵妃没好气地用脚一推绣榻前的青花瓷的脚踏,朝窗外厉声喊道:“邱得用,没瞧着万岁爷在谈事?把大丫环提走!”

“往哪儿送?”李贵妃问。

“回万岁爷,这纯属无稽之谈,”冯保一脸委曲,按事前想好了的大话辩论道,“买这串佛珠的三万两银子,原是先帝给主子的犒赏,提及来是隆庆二年,先帝把沧州的一处田庄赏了主子,这回为了凑这笔银子,主子便把那处田庄卖了。”

“既是如许,那蒋加宽为何要诬告于你?”

“不要说了,”李贵妃担忧冯保说漏嘴,当着朱翊钧的面说出先帝的丑行,故打断冯保的话头,问道,“闲言少叙,我且问你,这串菩提达摩佛珠,到底是真是假?”

“娘娘这么说,倒真是折煞主子了,”冯保用心装得惶惑不安,接着说道,“这些时我总在深思,先帝归天,新皇上即位,这一应事体,也算得上是改朝换代的大事。朝廷中虽也有那么三两小我想操纵这场变故,闹腾出点甚么祸事来,毕竟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依主子陋见,这统统的统统,全赖娘娘虔苦衷佛,也恰在这个节骨眼上,菩提达摩佛珠重现天日,到了娘娘手上,这真是天意啊!”

“果然如此吗?”冯保阴沉沉诘问了一句。看到徐爵张口就要答复,他摆手制止,又问道,“明天送出去的折子,另有甚么要紧的?”

“启禀贵妃娘娘,主子另有一件事,不知当问否?”

“遵旨。”

“主子遵旨。”冯保毕恭毕敬地答复。

“冯公公,你也是有佛根的人啊,”李贵妃感慨地说,“没有你,这串菩提达摩佛珠,如何会到我手中。”

“你为何要这么做?”李贵妃问。

邱得用躬身一看,内心已明白了八九分。他想帮小万岁爷讳饰畴昔,又惊骇李贵妃的严肃,只得喝问孙海、客用两个主子:

“启禀皇上,启禀贵妃娘娘,关于刑部与礼部那两道折子,主子看过,也感觉这是出自高拱的经心安排,但有一点,叫主子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一贯盯着皇上的钱口袋,恐怕皇上多花了一个铜板的高胡子,为何一变态态,变得如此体贴皇上了?主子悟不透这内里的蹊跷,前日专门派人去天寿山就教了张居正,张先生一番分解,主子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高胡子的险恶用心。”

听完徐爵的陈述,冯保一方面感觉这事办得窝囊,一方面又感觉徐爵还是一个肯做事的好主子,蹙着眉头想了一回,问道:“银票呢?”

冯保分开乾清宫东暖阁回到司礼监值房,刚把措置恭妃金茶壶事件的旨意叮咛下去,便见徐爵急仓促跑了出去。徐爵虽是家臣,平素想见仆人,也得事前通报。眼下连号召都不打一个就硬往里闯,冯保顿时拉下脸来,厉声怒斥道:“瞧你这傻不拉叽的狗熊样,把这里当戏堂子了?”别看徐爵五短身材一脸恶相,见了冯保倒是骨头没有四两重,经这一骂,他那张脸立马臊得像一块紫猪肝,惶惑地退到门外,唱了一个喏:“老爷,主子徐爵有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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