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有所用,用中又学[第1页/共2页]
同治元年(1862年)蒲月,曾氏就构成了成熟的洋务思惟。他在日记中写道:“欲求自强之道,总以修政事、求贤才为急务,以学作炸炮、学造轮舟等具为动手工夫。但使彼之长技我皆有之,顺则报德,逆则抱怨,亦有其具,若在我者挟持无具,则曲固罪也,直亦罪也。怨之,罪也;德之,亦罪也。本地之人,大家媚夷,吾固无能制之;大家仇夷,吾亦不能用也。”
洋务活动始终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为原则,推行者勤力躬行,少说实干,这无疑是一种进步。活动固然终究还是以失利末端了,但其与时俱进、学乃至用的精力还是应当获得必定和赞美的。
他主张“危急之际,不要靠别人,专靠本身,才是稳着”。是以他非常正视“自强”,自强又以“学作炸炮、学造轮舟”为动手工夫。以为中国的掉队,只是兵器设备和科学技术的掉队,他说:“本国技术之精,为中国所未逮。如舆图、算法、步天测海、制造机器等事,无一不与造船练兵相表里……精通其法,仿效其意,使西人善于之事,中国皆能究知,然后能够徐图自强。”他又说:“列强乃数千年未有之劲敌,夷情有损于国体,师其智,有得轮船机器,(列强)仍可顺服。”“有此成物,各处仿而行之,渐推渐广,觉得中国自强之本。”终究达到“庶几有事能够御侮,无事能够请愿”御侮自强之目标。
一是筹设了中国第一家近代军事产业――安庆军器所,试制出中国第一台蒸汽发动机和第一艘木壳轮船“黄鹄”号;二是派容闳赴美国购办“制造机器之机器”,是近代中国向西方直接购办入口的第一批机器;三是1865年同李鸿章共同筹设上海江南制造局,这是中国自办的第一家利用机器的近代军用产业和近代机器产业;四是1868年设立翻译馆,大量翻译西方科技册本,传播西方科技知识;五是会同李鸿章奏请清廷选送一批小童赴美国粹习,这是中国最早派选出国的官费留门生。
曾国藩因为洋务活动而多次成为中国破记录的人,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前无前人”的。
李鸿章构造淮军,参与上海保卫战。新募淮军,一艘船用英国兵舰,由安庆运输颠末南京,承平军却对它接连夹攻。上海之战、姑苏之战,李鸿章所部原有英人戈登统带的常胜军“洋枪军”,与承平军作战,屡战屡胜,故有“常胜军”之誉。常胜军的洋枪洋炮,杀伤力大、射击力远,戈登以少击多,不在话下。曾国藩、李鸿章等人耳闻目睹这些究竟,怎能没有昂扬自强之念?
学,不见得有所成,但不学,必无所成。
学有所用,用中又学。如此循环来去,才会学有所成,终有所用。
曾国藩自谓不习洋务,前岁天津之事,论者于责望之余,加以诋议,曾国藩亦深自引咎,不稍置辩。然其所持纲领,自不成易。薛福成在曾国藩归天后批评道:“居恒以隐患方长为虑,谓自强之道,贵于寸铢堆集,一步不成蹈空,一语不成矜张。其讲究之术有三:曰制器,曰黉舍,曰操兵。故于沪局之造轮船,方言馆之翻译洋学,何尝不几次请安,其他如练习洋船、练习军队、遴选小童出洋肄业,不过为自强张本,盖其心兢兢于所谓绸缪未雨之谋,何尝一日忘也。”
曾国藩是魏源“师夷长技以制夷”思惟和林则徐“官办船炮局”假想的忠厚担当者和实在践履者,是中国近代史上以本身的行动冲破清廷的闭关锁国政策,当真向西方学习而卓有效果的第一人,是19世纪60年代在中国勃然鼓起的“洋务活动”的先行者和开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