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有所用,用中又学[第1页/共2页]
曾国藩自谓不习洋务,前岁天津之事,论者于责望之余,加以诋议,曾国藩亦深自引咎,不稍置辩。然其所持纲领,自不成易。薛福成在曾国藩归天后批评道:“居恒以隐患方长为虑,谓自强之道,贵于寸铢堆集,一步不成蹈空,一语不成矜张。其讲究之术有三:曰制器,曰黉舍,曰操兵。故于沪局之造轮船,方言馆之翻译洋学,何尝不几次请安,其他如练习洋船、练习军队、遴选小童出洋肄业,不过为自强张本,盖其心兢兢于所谓绸缪未雨之谋,何尝一日忘也。”
洋务活动始终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为原则,推行者勤力躬行,少说实干,这无疑是一种进步。活动固然终究还是以失利末端了,但其与时俱进、学乃至用的精力还是应当获得必定和赞美的。
19世纪60年代,处以是曾国藩为首、中心以奕诉为首建议的洋务活动,有其特定的汗青前提,那就是“内忧内乱”。“内忧”即承平天国活动,“内乱”即西方本钱主义的侵犯。这就决定了洋务活动的两重目标性――对内弹压农夫反动,对外御侮自强。洋务活行动为近代化活动,其进步意义不成低估。
李鸿章构造淮军,参与上海保卫战。新募淮军,一艘船用英国兵舰,由安庆运输颠末南京,承平军却对它接连夹攻。上海之战、姑苏之战,李鸿章所部原有英人戈登统带的常胜军“洋枪军”,与承平军作战,屡战屡胜,故有“常胜军”之誉。常胜军的洋枪洋炮,杀伤力大、射击力远,戈登以少击多,不在话下。曾国藩、李鸿章等人耳闻目睹这些究竟,怎能没有昂扬自强之念?
曾国藩因为洋务活动而多次成为中国破记录的人,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前无前人”的。
军器所的首要成绩是造出了中国第一台蒸汽机,并进一步造出小火轮,卖力这项事情的是徐寿父子、华蘅芳等人。他们仰仗本身的数学物理知识,按照书上的一张轮机简图,和对在长江上游弋的本国轮船的察看,降服军器所设备粗陋的重重困难,“用心研讨,造器制机,统统事件,皆由手造,不假于外”,由华蘅芳卖力计算,徐寿主持设想、制作,徐寿次子徐建寅“出奇思以佐之”,终究在同治元年(1862年)七月,胜利地制造出了中国第一台蒸汽机。曾氏亲身旁观了轮机实验的环境,他在日记中描述道:“窃喜洋人智巧,我中国人亦能为之,彼不能傲我不知矣厂在此根本上,华、徐等人又连续完成了船体的设想和制造,于同治二年(1863年)正月初,造出我国第一只木壳小火轮,交海军蔡国祥营利用。”这年的十仲春二旬日,曾氏“出门至河下看蔡国祥新造之小火轮”,给它取名为“黄鹄”,曾氏登上轮船,行了八九里。他在日记中写道:“该船长二丈八九尺,约计一个时候可行二十五六里”,速率相称于每小时六千米,比人步行快不了多少。但这是光亮的起点,曾氏要求“试造此船,将以次放大,续造多只”。
曾国藩于咸丰十一年(1861年)十一月在刚篡夺的安庆城内,设立了中国第一家出产近代化兵器的军器所。徐珂在《清稗类钞》中说:“文正尝愤西人专揽制机之利,谋以是抵抗之,遂邀雪村(徐寿的字)建立军器所于安庆。”安庆军器所吸引了当时中国最优良的科技人才:徐寿和华蘅芳。不但如此,军器出产引发“事情母机”的输人与仿造,进而逐步构成机器产业,鞭策全部近代化的过程。曾氏厥后派容闳出国采购“制器之器”,恰是他参军器出产需求解缆而迈出的近代化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