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画皮[第2页/共5页]
“夫婿”无需日日上门,只偶尔来看一眼女儿们,给几个脂粉钱就成。光阴久了,内里的道道也就人尽皆知,想要重操旧业者便都聚居在一处,等着“夫婿”主动奉上门。
“不要对你祖父说。他老了,脑筋有些转不过弯儿,顶多把有姝送走,又那里能从根子上处理题目。”赵大学士低声指导,“还记得九殿下养的那只袖犬吗?那年你但是吓坏了。”
观九皇子黑沉的面色,那处不是别处,恰好就是有姝前去的烟柳巷。
赵玉松得了赵玉林遣人送来的动静,这才邀上薛望京去宫中寻九皇子,未料刚到宣武门,就见九皇子打马而来,速率缓慢。两人当即遁藏,哈腰施礼。
赵玉林挤眉弄眼,神采含混,且言辞间不乏隐喻。偏有姝是个直-肠子,只从字面上了解,竟被说得心动不已。
湘乾乃苗人聚居之所,多盐碱地、多香花毒虫,多瘴气,且那边的苗人身怀养蛊秘技,又最是排外,放逐到那处,可说是十死无生,常常前脚刚入城,后脚就踏进了棺材板。卖力押送人犯的衙役底子不敢靠近,到得城门口,将公文递畴昔,再把人犯一推,便算完事了,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用饭来了。”赵玉林有些难堪,催促道,“我骗他说你是开饭店的,做的饭菜乃上京一绝。你快让厨房摆膳,不然他看完乌龟发明没吃的,可该走人了。奉告你,他们大房的家底儿比我们四房加起来还多,你把他服侍好了,保管大把大把银票进账。”
赵玉松便是再嫉恨,也不得不承认有姝的长相极占便宜,脸嫩、眼大、肤白、唇粉,眸光还格外清澈剔透,当真如何看如何灵巧敬爱。再加上那温馨慵懒,似猫儿普通的性子,还不把九皇子迷地昏头转向?
赵玉松神采一白,言道,“记得。”如何记不得?那年他八岁,九皇子七岁,有外邦进贡一只浑身乌黑的袖犬,便被仲康帝赐给幺儿把-玩。九皇子很喜好这只袖犬,取名雪团儿,整日抱在怀中不肯放手,同吃同睡、形影不离,可说是爱到骨子里。哪料其他几个皇子眼热,趁他不重视时用鲜肉将雪团引到身边,尚来不及与之玩耍,仅摸了两把,就差点被九皇子砍掉手脚。
赵玉松按-揉太阳穴,颇感头疼。九皇子最喜好洁净的人或物,之前那桩杀人案已经证明有姝是被谗谄,在九皇子眼里,他不但洁净还是弱者,也就更加顾恤,再要让他瞥见实际中的有姝,还不得疼进骨子里?
当年九皇子一剑削断六皇子半边胳膊,鲜血恰好喷洒在赵玉松脸上。他到底才八岁,那里见过这等阵仗,回到家就发了高热,连做半月恶梦方好转。总之一句话,九皇子脾气极其霸道,本身看中的东西毫不会让外人碰触。如果碰脏了,他便是再喜好,也会毫不踌躇地舍弃。
唯有获得有姝,那些日日夜夜令他没法安眠的恶梦才会消逝,那些求而不得的遗憾苦痛才会消减,那些遍寻不着的心若死灰才会复燃。也唯有具有有姝,他才不会狂躁郁怒,不会患得患失,不会万念寂灭、彷徨无依,乃至于毁掉本身。
之前诽谤赵小公子那些言辞,现在约莫已经成了殿下心中的刺儿,一瞥见赵玉松就想拔一拔。若他还像以往那般老在眼皮子底下闲逛,殿下那里受得了?
这句话不是怒斥,也不是挖苦,而是平平奉告。但是九殿下语气越是冷酷,赵玉松就越感羞愤,忍不住诘问道,“敢问殿下,微臣何错之有?”
是夜,从小困扰他的梦境终究变了,从几次追一一道恍惚背影,变成了与某小我相拥缠-绵,及至凌晨方从惊心动魄地快-感里复苏。他蓦地睁眼,翻身坐起,先是脸颊通红的回味半晌,这才伸手去探光滑温热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