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回[第2页/共4页]

不等明兰叹过几声，张沈风波的余韵早就蔓及自家了。

翠屏哭道：“本来好好的，从下午开端就闹不舒畅，老太太起先还不让叫大夫，可刚摆上饭，老太太就昏死畴昔了。现在…现在…”

“闭嘴。”盛老太太板脸道，“我做曾祖母的给哥儿东西，干你甚么事。”又对崔妈妈和翠微道，“你们先下去，我要跟这小朋友说几句话。”

“祖母，这么贵重的东西……”嫁给顾廷烨这些年，她算见过很多好东西，眼力大有进步，这枚碧玉蟾温润翠绿，剔透得空，显是可贵一见的好东西。

郑大夫人叹道：“前阵子也不知那里歪传，说天子要废了皇后，还要革了国舅爷，把这孩子吓的，每天都要哭上几顿，还总说胡话……”

明兰连连摆手：“不消不消。我该学着如何措置下人了，她到底是太太送来的，祖母亲身清算，太太面上欠都雅。”

约莫这阵子谷旦较多，四房的廷荧也要出嫁了，四老太太怕夜长梦多，紧着把丧事办在年内。明兰在翠宝斋里订了一副嵌翠赤金头面，另三百两压箱银，忝作添妆，算面子了。因廷荧是嫁往京外，只好长兄廷煊亲身送嫁，幸亏夫家路也不远，半个月就能来回。

“何事？”

糊口不顺，才会被逼着快快长大；有人庇护心疼，才会往天真娇憨了生长。像余老夫人，活到这把年龄，还是昔日闺中的蜜斯性子。

“这贱婢！”盛老太太怒道，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筹算如何措置她！”

明兰又惊又喜，快步走进屋子，只见屋里正中坐了一个精力矍铄的老妇，正逗着崔妈妈抱着的团哥儿，她拿着枚红丝线吊着的碧玉蟾，在手上一晃一晃的，团哥儿伸出小手奋力去抓，碰到了就镇静的咯咯笑，没碰到就气鼓鼓的皱起小包子脸，直把白叟家乐得喜笑容开。

盛老太太没好气：“是你那没出息的太太！不过也少不了她姐姐。”松口气后，白叟家又疑道，“这事如何传到外头去的？”

绿枝倔强道：“夫人昔日待她不薄，可前阵子不过和侯爷拌了两句嘴，她就急仓促的贴上去，不叫她吃些苦头，我内心不痛快！”

某日他下衙时途径酒坊，闻到熟谙的香气溢出来，一时意动，便买了对胖胖的水晶肘子回家。翠绿的荷叶包裹，酱红熟透的肉香味，本来窝在乳母怀里昏昏欲睡的小瘦子，蓦地复苏，睁着一对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那肘子。

“这才第一场呢，太太真是。”

“我倒甘心侯爷常日忙些，也别上阵兵戈。”

“她这模样如何成？”等人睡下，明兰走出门外小声道。

明兰生不出半分怜悯来，风骚欢愉了大半辈子，该还了。

“本身吃不下，也要吐口口水在碗里，不叫别人吃。”

老太太不解。

风声传开后，秋娘来存候时便有些哀怨，过了几日，她畏畏缩缩的拿出两件新做的月白衫子，“天热得短长，给夫人和侯爷各做了件夏衣。我粗手笨脚的，夫人别嫌弃。”

直到换衣熄灯，她还是郁郁的，顾廷烨将热乎乎的胳膊枕在她脖子下，“如何了？”

明兰心起恶作剧，端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抱他去啃，不幸胖团子至今只冒了六七颗糯米头，门牙全无，如何啃得下那油光溜滑的皮肉。

她忽心头一动，忙问：“莫非是康阿姨跟祖母说的？”

明兰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伉俪哪有不吵架的，但是……”她忍不住进步音量，“大半个月前他就搬返来了呀。”哪来的动静源，这么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