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回[第1页/共4页]

明兰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伉俪哪有不吵架的，但是……”她忍不住进步音量，“大半个月前他就搬返来了呀。”哪来的动静源，这么滞后？

好轻易停了笑，她抚着胸膛道，“天下事哪能尽走偏锋，你不消追根究底，好歹也要多问几句！你去外头探听探听。那家婆娘不爱问男人，再骂两句‘死鬼’的？你倒好，凡事不问，客客气气，你当那是你男人呢，还是你上官呀！”

“谁说不是！”盛老太太怒道，“尽学些恶毒伎俩。前阵子不知又被撺掇了甚么，竟叫栋哥儿他姨娘在毒日头底下跪了一个时候！”

郑大夫人叹道：“前阵子也不知那里歪传，说天子要废了皇后，还要革了国舅爷，把这孩子吓的，每天都要哭上几顿，还总说胡话……”

盛老太太一晒：“她面上向来没都雅过。你大嫂子返来后，我把家里的事交到她手上，别提你太太的神采多丢脸了。不是我信不过她，现在王家返来了，这姊妹俩愈发粘在一块，我也不好说甚么……”顿了顿，她顿足道，“哼，迟早没功德！”

当然，她本身也很尽力谨慎；可跟之前阿谁到处谨慎的庶女比拟，日子真是好过太多了。这类日子，虽很辛苦，但很安闲。

盛老太太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是闹过气？姑爷也搬出去过？”

待人散去后，碧丝才幽幽道：“丹橘姐姐但是寻了个好归宿，也不知我们将来会如何。”

明兰默，她懂这个意义。

明兰仿若心跳都停了一拍，厉声道：“你说甚么！”

不过那件夏衣，顾廷烨毕竟一次没穿，叫小桃收掉，以后不知去处了。

垂紫白嵌双色金丝冠带于肩头，顾廷烨侧头朝她微微而笑，这句话他信赖她是发自至心。临出门前，抱起她亲了又亲――实在不去穷究甚么，如许过一辈子，仿佛也挺好。

“这才第一场呢，太太真是。”

盛老太太转笑为叹：“如丫头倒是性子好了很多。”

明兰哑了，暗自恨恨――这就是摊牌的成果。

帐幕里蓦地静了两拍，顾廷烨无声而笑，翻身压到她身上，伸手摸索进她里衣，哑着嗓子道：“你多吃几口，别人就吃不着了。”

老太太不解。

她忽心头一动，忙问：“莫非是康阿姨跟祖母说的？”

明兰无法道：“没有康阿姨，太太实在也还好啦。”

明兰扑到老太太腿前，撒娇道：“祖母本日是特地来瞧我的？多日不见，想我了罢。”

“闭嘴。”盛老太太板脸道，“我做曾祖母的给哥儿东西，干你甚么事。”又对崔妈妈和翠微道，“你们先下去，我要跟这小朋友说几句话。”

盛老太太拧了下她的鼻子，满目宠嬖：“你自小就懂事，小大人似的，现在反而往小了长。”忽一阵伤感，她目中暴露欣喜，“女子嫁人后，能越活越小，实在是福分。”

独一的骨肉嫁了，四老太太这阵子就没断过泪，说不得明兰只好去看望，顺带瞧见了被使唤的灰头土面的刘姨娘，以及被‘顾问’极好的四老太爷――甚么都晓得，就是没法转动。

自嫁给顾廷烨，她几近不消奉迎任何人，谦让任何事，执掌偌大侯府，银子随她花，人手随她换；爱出门就出门，爱懒在床上就懒着，大家争相凑趣她，再无人对她气指颐使，给她神采看。关上侯府的大门，就没她不能做的事――顾廷烨几近给她统统权力和信赖。

祖孙俩沉默半响，双双感喟。

碧丝立即脸红，“你浑说甚么呢！”

明兰只好捡要紧的说了些事，然后忿忿道：“你说此人怪不怪，好好的日子不过，尽胶葛些枝节！莫非也要我骂，寻根究底他每日做了些甚么，畴昔见过多少人，颠末多少事？男人不是最烦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