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回[第4页/共5页]

顾廷烨见她神采郁郁，微皱眉道：“如何了？”

发丧后几日便出了正月。余府过完了阖家团聚的年节，余阁老马上打发两对儿子儿媳（携红绡）回登州故乡，本身老佳耦俩则随宗子往外埠到差去。临行前，余四太太又来见了明兰一回，干脆了些琐事。短短几个月，余阁老凭着昔日的人脉情面，敏捷替宗子谋了一个外任，敏捷告结束与前任余大太太娘家的胶葛，又更加敏捷的寻好了下任余大太太的人选。

这个年纪还只是个八品主簿，约莫宦途不很顺，不过峮州洪家总算是王谢，两家倒也相配；余家休妻另娶，到底不是甚么光彩事，以是预备到外埠去办婚事了；且那洪女人能扛住家人劝婚达七八年之久，想来是个主张很定的，用来规束不着调的余大人，恰好。

“那，另有一名呢？”明兰讲故事的技术不错，小邹氏忍不住诘问。

哪几家家声刚正的，值得一交；哪几家子孙出息的，不成怠慢；哪几家是绣花枕头的，费事又多，只需对付一二；另有哪几家内宅反面，要把稳避讳……如此总总，明兰只恨没有四只耳朵，又不美意义取出条记本来写。

“养出这等牲口不如的败德子，你另有脸哭？”五老太爷仿若变了一小我，不复平日的儒雅风采，双目赤红，身躯伛偻，齿间森冷的挤出字句来，“我休了你！”

灵堂上冷冷僻清，只顾氏族人战役日交好的一两户人家来稍事祭拜，坐会儿便告了辞，除了四老太爷身子不适没来，四老太太得留下奉侍，余下的三房人倒都陪坐着。

明兰非常感佩，余阁老技艺敏捷，不减当年。

值得一提的是英国公夫人，不管是何场合，是何人家，凡是她在，定然携着明兰一道谈笑，又殷勤温暖的拉着她到处认人，极其看顾。受着国公夫人别有深意的眼神，明兰哪敢不心领神会，当下再也不拖了，翌日便去看望在野生胎的国舅夫人张氏。

小邹氏愣在那边，嘴唇动了几动，毕竟甚么也没说。

非论顾家多权贵，正月里死人终归是沮丧事，是以世人都劝五老太爷待出了正月再出殡，归正这会儿寒冻，滴水成冰，也不怕尸气发散。可五老太爷执意要尽快告终此事，叫次子廷狄从速筹办，诸事从简，十今后即出殡落土。

煊大太太瞥了瞥堂中的太夫人，抬高声音：“若非有人‘美意’的兜了多年，二弟一定会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戴罪之身还不诚恳。唉，罢了，只是多吃几年罪，已是好的了。”

“好久好久之前，有两位贤惠的公主，别离许配了两位世家后辈的驸马，偏这两位驸马都不喜公主，只偏疼妾室。因公主仁善，便到处坦白驸马的萧瑟，如此几年，此中一个妾室愈发恃宠生骄，霸着驸马一步不准分开，公主稍想召见驸马，她便作出各种把戏，要死要活。仗着驸马放纵，小妾对劲放肆，那公主却寥寂病弱。另一名小妾恰好相反，非论驸马如何宠嬖，始终不敢超越一步，恭敬的奉侍公主，又常劝着驸马去见公主。两位小妾偶然见面，前头的阿谁风景无穷，前呼后拥，便嘲笑背面阿谁蠢钝不堪。”

王氏不好问，华兰的交际圈子分歧，明兰叹口气，只好另寻帮手，遂提着大包小包另胖团子一枚，去看望小沈氏，及其嫂子——皮埃斯，后者才是重点。

内宅妇人交友，也是门学问，该回绝哪些，该去哪些，该如何应对，都需指导。

明兰默了半响，本就不很熟谙的两人，对方又故意避开，就更难翻开话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