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一虎 2[第3页/共5页]

“蒲鲜万奴时，蒙元正处蒸蒸日上，兵精卒锐，以是，蒲鲜万奴败在蒙元之手；而此时，蒙元国运已衰，辽东群雄竞起。蒙元所据之地不过数城，守之勉强，遑论其他。较之蒲鲜万奴，将军占天时。

李和尚插口道：“以**保国！”

高丽王室本尚血亲制。

忽必烈以来，高丽献贡女、寺人等等，年年皆有，多不堪数。这类人丁打劫，别的进贡索物之事，诸将都有所耳闻。到红巾起事，高丽又受命遣派数万军马，入中原，助蒙元。其海内之空虚，可想而知。

“当时，鞑子大将木华黎在辽西，军威甚盛。数年中，蒙古、契丹、女真三方混战。厥后，在鞑子和蒲鲜万奴的结合进犯下，耶律留哥从辽东逃窜到高丽。频繁活在义州到西京（平壤）一带。

李和尚疑芥蒂又犯了：“莫不是高丽来的说客？晓得俺们雄师来攻，用心巧舌巧语，利用将军不成？”

“蒙元残暴，合兰府产金，先禁女真人采；女真人多逐水草而居，以射猎为业，又后禁女真人弓矢。合兰府、水达达之地，为产海东青之所。海青俊禽，自外洋万里来，爬升力搏狮虎。捕一海青，常常数十百人死亡。而蒙元不顾此中险苦，年年索要，逐年增加索要数量。

亲兵搬来椅子，放在诸将之末。洪继勋瞧也不瞧一眼，道：“我有大宝，只沽识货之人。”

“此城高丽睿宗时修建，距今二百多年。酋汗铁木真攻金，契丹余种耶律留哥趁机在隆安（今吉林农安）起兵叛金，重修国号为辽。金朝将军蒲鲜万奴也借机在辽阳自主，国号先是大真，后改东夏。

军议，大事。大帐百步以内，非令不得入；非告急军情不得扰。邓舍闻报一惊，先放命令牌，急唤亲兵出去。

正合适邓舍他们这批没攻城经历的新卒练手。

亲兵谢恩退下。稍顷，引了一人上来。

绕过辽阳，五六日到得鸭绿江边，安营集会。

洪继勋不愠不火，弥补一句：“大帐会宾，小子敢无礼将前，严亦不存。”

吴鹤年道：“那是三年前，高丽趁辽东大乱，方才抢占的。”拾起话头，接着往下说，“高丽被设成征东行省不久，鞑子东道诸王之一，铁木真幼弟一脉的乃颜兵变。忽必烈亲征，平之。乃颜余部逃入高丽境内，攻城略地，杀报酬粮，残虐数年之久。自当时至今，有五六十年了。

“高丽局面，吴先生所讲甚清。义州之地，百年中，数易其手。就我所知，城中有高美人，也有汉人，辽东诸族，也都皆有。其心不齐，其力不聚。城池破败，守军千余。我挟新胜之威，一万余众，如雷霆击朽木，城何愁不破？”

“适逢酋汗蒙哥，在垂钓城下被我大宋，……”吴鹤年说到这里，记得邓舍等人所属的小明王，自称大宋后嗣，毕恭毕敬地向南边拱了拱手，然后持续说道，“我大宋神威无敌，蒙古被大炮打伤，是以而死。

“女真苦之久矣！数十年间，暴动迭起。至正三年、六年，海青之地民反，蒙元屡加征讨，到至正十五年，才勉强压抑；至正八年，又有女真人锁火奴反，除他以外，只此一年，反者三四周。至今，另不足部活动在水达达、合兰府。只是没有充足声望的人构造，一向小打小闹。

攻略高丽，他只要个大抵的构思，计谋上应当没错；但是详细战术上，却因对高丽地理不熟，颇是忐忑。攻打义州，为沉思熟虑以后所得，他却总还感觉少了点甚么。但少了的是甚么，说不上来。诸将和他一样，对高丽体味未几；河光秀招来的高美人，在高丽海内皆是低等阶层，带路、翻译，大有感化，战术上别想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