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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城高丽睿宗时修建，距今二百多年。酋汗铁木真攻金，契丹余种耶律留哥趁机在隆安（今吉林农安）起兵叛金，重修国号为辽。金朝将军蒲鲜万奴也借机在辽阳自主，国号先是大真，后改东夏。

非有大抱负之人，不能如此。

“他不肯说。非要面见将军亲禀。”

“忽必烈允之。鞑子的驸马职位很高，高丽竟是以晋升了职位。今后，历代高丽王，除因在位时过分年幼的以外，皆娶鞑子公主。故此，高丽在我朝，……在鞑子朝，又称驸马国，和鞑子是甥舅干系。”

这五六十年间的事儿，不消他再说。

“军威可鼓不成泄。明日一早，聚合全军，向众军宣布此行之目标。后每入夜，渡江攻城。”邓舍取过令牌，就要一一分派命令。

天佑我也。邓舍大喜过望，霍然起家：“诸将且请退下。”亲身绕过案，取来一把椅子，放在案侧，“先生坐。”

攻略高丽，他只要个大抵的构思，计谋上应当没错；但是详细战术上，却因对高丽地理不熟，颇是忐忑。攻打义州，为沉思熟虑以后所得，他却总还感觉少了点甚么。但少了的是甚么，说不上来。诸将和他一样，对高丽体味未几；河光秀招来的高美人，在高丽海内皆是低等阶层，带路、翻译，大有感化，战术上别想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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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鹤年道：“那是三年前，高丽趁辽东大乱，方才抢占的。”拾起话头，接着往下说，“高丽被设成征东行省不久，鞑子东道诸王之一，铁木真幼弟一脉的乃颜兵变。忽必烈亲征，平之。乃颜余部逃入高丽境内，攻城略地，杀报酬粮，残虐数年之久。自当时至今，有五六十年了。

“高丽膏腴，尽在南部，此其一。其二，高丽本地经年饱受倭患，精锐之军，不在北界，而在南疆。其三，高美人口，北界只要一二，十之七八在王京（汉城）之南。将军万人罢了，孤军一支，深切本国，粮不得充，兵不得募，后无援，前皆险阻。试问：若高丽王让西京以北尽付将军，稍稳以后，倾天下之力，举海东之民，十万精卒，百万民兵，将军何故挡之？

“哪三策？”

邓舍本就细心。掌军以来，如履薄冰，对身边的人更是到处重视察看。时候久了，常常能够刹时从细节处，判定出此人道格。

“自此，鞑子三十年间，七征七伐，囊括半岛全境，为惊骇屠城，高丽州县多降。鞑子不擅水军，却一向没何如龟缩岛上的高丽王族，决定改立高丽入质蒙古的质子为王。为制止被边沿化，江华岛高丽大臣，杀了主张弃6保岛的崔氏。出岛降蒙。

亲兵搬来椅子，放在诸将之末。洪继勋瞧也不瞧一眼，道：“我有大宝，只沽识货之人。”

一个亲兵在帐外大声来报。

邓舍不由莞尔。他现自破大宁兵马有功以来，李和尚的话较之之前，多了很多。他想了半晌，令亲兵叫那秀才出去：“但此一次。下次再有违令，定斩不饶。”

邓舍在永平的各种事迹，此人竟一清二楚，是有备而来。邓舍一笑，起家道：“请坐。帐内粗陋，无茶可奉。唯有净水，先生可饮否？”

表示文华国端起他喝了一半的水碗，递到洪继勋面前。洪继勋伸手接过，叹了口气：“可惜，可惜。”

洪继勋衣衫陈旧，却洗刷得清清爽爽。帐外等待很久，手脸上不见一丝风尘，可见是个爱洁净的。而文华国五大三粗，向来不修面貌，行军数日，浑身臭汗馊味儿，又是剩水，他却眉头不皱，喝个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