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第1页/共1页]
人生如梦耳。人生果如梦平?抑或蒙叟之寓言乎,吾不能知。趋而质诸蜉蝣子,蜉蝣子不能决。趋而质诸灵椿子,灵椿子亦不能决。还而叩之昭明。
杳冥曰:“子昨日何为者?”对曰:“晨起洒扫,午餐而夕寐,操琴读书,晤对良朋,如是罢了。”杏冥曰:“前月这天,子何为者?”吾略举以对。又问:“客岁此月这天,子何为着?”强忆其略,忘记过半矣。“十年前之此月这天,子何为者?”则茫茫然矣。推之“二十年前,三谓之如梦,蒙更岂欺我哉?
昭明曰:“昨日之我如是,本日之我复如是。观我之室,一榻,一几,一席,一灯,一砚,一笔,一纸。昨日之榻、几、席、灯、砚、笔。纸如果,本日之榻、几、席、灯、砚、笔、纸仍如果。固明显有我,并有此一榻,一几,一席,一灯,一砚,一笔,一纸亡。非若梦为乌而厉乎天
夫梦之情境,虽已为幻为虚,不成复得,而论述梦中情境之我,固仿佛其犹在也。若百年后之我,且不知其归于何所,虽有此如梦之百年之情境,更无论述此情境之我而论述之矣。是以人生百年,比之于梦,犹觉百年更虚于梦也!呜呼!以此更虚于梦之百年,而必欲孜孜然,斤斤然,
鸿都百炼生自序(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夫此如梦五十年间,可惊,可喜,可歌,可泣之事,既不能忘;而此五十年间之梦,亦何尝不有可惊,可喜,可歌,可泣之事,亦同此而不忘也。同此而不忘,人间因而乎有《老残纪行续集》。
但是人生如梦,固蒙叟之寓言也夫!吾不敢决,又以质诸杳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