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仲任酷杀众生 郓州司令冥全内侄[第2页/共5页]
开元二十三年春,有个同官令虞咸道经温县,见路旁草堂中有人年近六十,如此刺血誊写不倦,请出经来看,已写过了五六百卷。怪道:“他怎能如此发心得猛?”仲任把前后的话,一一奉告出来。虞县令叹觉得奇,留俸钱助写而去。各处把此话传示于人,故此人多晓得。厥后仲任得善果而终,所谓“放下屠刀登时成佛”者也。偈曰:
只看这一件事起来,可见牲口一样灵性,自知死期;一样哀思,祈求施主。如何现在人歪着肚肠,只要广伤性命,暂侈口腹,是甚原因?敢道是阳间无对证么?不知阳间最重杀生,对证明显白白。只为人死去,既遭了冤对,自去一一偿报,复生的少。以是人多不及晓得,对人说也不信了。小子现在说个复生转来,明白可托的话。恰是:
统统有知觉,皆已具佛性。
度他即自度,应作如是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好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保举票、月票,您的支撑,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何不当生日,随便作便利?
无过转念间,存亡已各判。
诗云:
我饱已觉膻,彼死痛犹在。
仲任正走得饥又饥,渴又渴,眼望去,是个旅店,他已自吵嘴流涎了。走到面前看时,只见:店鱼头吹的吹,唱的唱;猜拳豁指,呼红喝六;在里头畅快喝酒。满前嘎饭,多是些,肥肉鲜鱼,壮鸡大鸭。仲任不觉旧性复发,考虑要出来坐一坐,吃他一餐,早把他姑夫所戒已健忘了,反来拉两个青衣出来同坐。青衣道:“出来不得的,错走去了,必有悔怨。”仲任那边肯信?青衣阻当不住,道:“既要出来,我们只在其间等你。”
一命还将一命填,世人难明很多冤。
以是六道中,转转相残杀。
且是烹疱多有术,想来手腕会调羹。
张判官叫鬼卒唤明法人来。只见有个碧衣人前来拜见,张判官道:“要出一个年命未尽的罪人有路否?”明法人叨教何事,张判官把仲任的话对他说了一遍。明法人道:“仲任须为对莫贺咄事而来,当然阳寿未尽,倒是朋友太广,只怕一与相见,群到沓来,不由分辩,恣行食啖。此皆宜偿之命,冥府不能禁得,料无再还之理。”张判官道:“仲任既系吾亲,又命未合死,故此要开活路救他。如果寿已尽时,自作自受,我这里也管不得了。你有何计能够解得此难?”明法人想了一会道:“唯有一起能够出得,却也要这些被杀朋友肯便好。若不肯也没干。”张判官道:“却待如何?”明法人道:“此诸物类,被仲任所杀者,必须偿其身命,然后各去托生。今召他每出来,须诱哄他每道:‘屈突仲任今为对莫贺咄事,已到其间,汝辈食啖了毕,即去托生。汝辈余业未尽,还受牲口身,是这件仍做这件,牛更加牛,马更加马。使仲任转生为人,还还是吃着汝辈,汝辈业报,无有了时。今查仲任未合即死,须令略还,叫他替汝辈追造福因,使汝辈各舍牲口业,尽得人身,再不为人殛毙,岂不至妙?’诸畜类闻得人身,必定喜好从命,然后小小偿他些夙债,乃可放去。若说与这番说话,不肯依时,就再无别路了。”张判官道:“便可依此而行。”
仲任今后雇一小我把堂中打扫洁净,先请几部经来,焚香持诵,将养了两个月,身子垂垂复古,有了赤色。然后刺着臂血,逐部逐卷写将来。有人颠末,问起他写经根由的,便把这些事还一奉告将来。人听了无不毛骨耸然,多有助盘费供他誊写之用的,以是越写很多了。何况面黄肌瘦,是个老迈证见。又指着堂中的瓮、堂后的穴,每对人道:“这是当时功课的遗址,留下为戒的。”来往人晓得是实话,发了好些放生戒杀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