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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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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处白丁横带 运退时刺史当艄[第1页/共8页]

问使君,你缘何不到横州郡?元来是天作对,不作你假斯文,把家缘成果在风一阵。舵牙当执板,绳缆是拖绅。这是光荣的下梢头也!还是把着舵儿稳。

世人闻声风势甚大,心下错愕。那梢公内心道是江风虽猛,幸亏船奈在极大的树上,生根得牢,万无一失。睡梦当中,忽听得天崩地裂价一声清脆,元来那株树年深日久,根行之处,把这些帮岸都拱得松了。又且长江巨浪,日夜淘洗,岸如何得牢?那树又大了,本等招风,怎当这一只狼的船,尽做力生根在这树上?风打得船猛,船牵得侧重,树趁着风威,底下根在浮石中,绊不住了,豁喇一声,竟倒在船上来,把只船打得粉碎。船轻侧重,怎载得起?只见水乱滚出去,船已沉了。船中碎板,片片而浮,睡的婢仆,尽没于水。说时迟,当时快,梢公慌了手脚,喊将起来。郭七郎梦中惊醒,他从小原晓得些船上的事,与同梢公极力死拖住船缆,才把个船头凑在岸上,搁得住,急在舱中水里,扶得个母亲,搀到得岸上来,逃了性命。厥后艄人等,舱中什物行李,被几个大浪泼来,船底俱散,尽漂没了。当时,深夜昏黑,庙门紧闭,没处叫喊,只得披着湿衣,三人捶胸跌脚价叫苦。

王赛儿本是个驰名的上厅行首,又见七郎有的是银子,放出非常擒拿的手腕来。七郎连续两宵,已此着了迷魂汤,自此同业同坐,时候不离摆布,竟不放赛儿到家里去了。赛儿又经常接了家里的mm,轮递来陪酒插趣。七郎犒赏无算,那鸨儿又有做生日、打差买物事、替还债很多科分出来。七郎挥金如土,并无怜惜。才是行动如此,便有帮闲钻懒一班儿人,出来诱他去跳槽。大凡大族荡子心性最是不常,搭着便生根的,见了一处,就热一处。王赛儿以外,又有陈娇、黎玉、张小小、郑翩翩,几处来往,都普通的撒漫使钱。那伙闲汉,又领了好些天孙贵戚好打赌的,牵来局赌。做圈做套,赢少输多,不知骗去了多少银子。

东海扬尘犹有日,白衣苍狗顷刻间。【ㄨ】

在船上混了两年,固然挨得服满,身边无了告身,去补不得官。若要京里再打枢纽时,还须照前得这几千缗利用,却从那边讨?目睹得这话休题了,只得放心塌地,靠着船上谋生。又道是“居移气,养移体”,当初做刺虫,便象个官员:现在在船上多年,状貌气质,也就是些篙工海员之类,普通无二。好笑个一郡刺史,如此结束。可见人生繁华繁华,面前算不得账的。上复人间人,不要非常势利。听我四句标语:

守到天明,庙门开了,吃紧走进寺中,问着昨日的主僧。主僧出来,瞥见他镇静之势,问道:“莫非遇了盗么?”七郎把树倒舟沉之话说了一遍。寺僧忙走出看,只见岸边一只破船,沉在水里,岸上大椭树倒来压在其上,吃了一惊,急叫寺中火工道者人等,一同梢公,到破板舱中,遍寻东西。俱被大浪打去,没讨一些处。连那张刺史的告身,都没有了。寺僧权请进一间静室,安住老母,筹议到零陵州州牧处陈告情由,等地点官司替他动了江中遭风失水的文书,还可到差。计议已定,有烦寺僧一往。寺僧与州里情面厮熟,公然叫人去报了。谁知:

浓霜偏打无根草,祸来只奔福轻人。

元来江陵诸宫一带处所,多被王仙芝作寇残灭,里闾人物,百无一存。若不是水道明白,几乎认不前程径来。七郎瞥见了这个风景,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到了自家岸边,昂首一看,只叫得苦。本来都弄做了瓦砾之场,偌大的房屋,一间也不见了。母亲、弟妹、家人等,俱不知一个去处。慌镇静张,走头无路,着人四周找寻。找寻了三四日,撞着旧时邻居,问了详细,方知处所被盗兵抄乱,弟被盗杀,妹被抢去,不知存亡。止剩得老母与一两个丫头,借居在古庙中间两间茅舍以内,家人俱各逃窜,囊橐尽已荡空。老母无觉得生,与两个丫头替人缝针补线,得钱度日。七郎闻言,不堪痛伤,吃紧领了从人,奔至老母处来。母子一见,捧首大哭。老母道:“岂知你去后,家里遭此大难!弟妹俱亡,生存都无了!”七郎哭罢,拭泪道:“现在事已到此,痛伤无益。幸亏儿子已得了官,另有繁华繁华日子在前面,母亲且请宽解。”母亲道:“儿得了何官?”七郎道:“官也不小,是横州刺史。”母亲道:“如何能勾得此显爵?”七郎道:“当今内相称权,广有私路,能够得官。儿子向张客取债,他本利俱还,财帛尽多在身边,以是将钱数百万,勾干得此官。现在衣锦荣归,省看家里,随即星夜到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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