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原道训[第1页/共6页]
子不孤,妇人不孀,虹不出,贼星不可,含德之而至也。夫太上之道,生万物
陈酒行觞,夜以继日,强弩弋高鸟,走犬逐狡兔,此其为乐也。炎炎赫赫,怵然
听之不闻其声,循之不得其身;无形而无形生焉,无声而五音鸣焉,有趣而五味
者,甘立而五味亭矣;色者,白立而五色成矣;道者,一立而万物生矣。
而移风易俗者,其唯心行者乎?法度科罚,何足乃至之也!是故贤人内修其本,
是故响不肆应,而景不一设,叫呼仿佛,沉默得意。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而
笼,因江海觉得罟,又何亡鱼失鸟之有乎?故矢不若缴,缴不若无形之像。夫释
柄,而游于无穷之地。是故天下之事,不成为也,因其自但是推之;万物之变,
后死,莫之能怨。得以利者不能誉,用而败者不能非,收聚畜积而不加富。布施
己者,其力不成量。故兵强则灭,木强则折,革固则裂,齿坚于舌而先之弊。是
蒙子之巧,以要飞鸟,犹不能与罗者竞多。何则?以所持之小也。张天下觉得之
之数,犹不能与网罟争得也。射鸟者扌干鸟号之弓,弯棋卫之箭,重之羿、逢
之患。此膏烛之类也,火逾但是消逾亟。
矣。是故贤人令人各处其位,守其职,而不得相干也。故夫形者非其所安也而处
涯,息耗减益,通于不訾。上天则为雨露,下地则为津润;万物弗得不生,百事
而在于我,不在于人而在于我身,身得则万物备矣!彻于心术之论,则嗜欲好憎
公。约其所守,寡其所求,去其诱慕,除其嗜欲,损其思虑。约其所守则察,寡
实而走,蛟龙水居,豺狼山处,六合之性也。两木相摩而然,金火相守而流,员者
之聪,合八风之调,而不能听十里以外。故任一人之能,不敷以治三亩之宅也。
非此谓也,得意罢了。得意,则天下亦得我矣。吾与天下相得。则常相有,己又
纯粹朴实,质直皓白,未始有与杂糅者也。所谓人者,偶差智故,曲巧诈伪,
享无患者,何也?以其托于后位也。此俗世庸民之所公见也,而贤知者弗能避也。
之明,星历以之行,麟以之游,凤以之翔。
大道而任小数,无以异于使蟹捕鼠,蟾诸捕蚤,不敷以禁奸塞邪,乱乃逾滋。
舆,则无不载也;四时为马,则无不使也;阴阳为御,则无不备也。是故疾而不
乎?故体道者逸而不穷,任数者劳而无功。夫峭法刻诛者,非霸王之业也;策
天下之物。莫荏弱于水,但是大不成极,深不成测,修极于无穷。远沦于无
成,性命成而好憎生矣。故士有必然之论。女有不易之行,端方不能周遭,钩绳
俗、束于教也。故贤人不以人滑天,不以欲乱情,不谋而当,不言而信,不虑而
万方百变,消摇而无所定,吾独慷慨,遗物而与道同出。是故有以得意之也,乔
夫建钟鼓,列管弦,席旃茵,傅旄象,耳听朝歌北鄙靡靡之乐,齐靡曼之色,
侧,间不容息,先之则过分,后之则不逮。夫日回而月周,时不与人游。故贤人
达而不荣,处高而不机,持盈而不倾,新而不朗,久而不渝,入火不焦,入水不
昔者夏鲧作三仞之城,诸侯背之,外洋有狡心。禹知天下之叛也,乃坏城平池,
腾踊肴乱而不失其数。是以处上而民弗重,居前而众弗害,天下归之,奸邪畏之,
通九天,下贯九野。员不中规,方不中矩。大浑而为一,弃累而无根。怀囊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