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俶真训[第2页/共5页]

散而为德，德溢而为仁义，仁义立而品德废矣！百围之木，斩而为牺尊。镂之以

稀有量。有无者，视之不见其形，听之不闻其声，扪之不成得也，望之不成极也，

耳分八风之调，足蹀阳阿之舞，而手会绿水之趋，智终六合，明照日月，辩白连

矫世俗者，贤人何尝观焉。夫牛蹄之涔。无尺之鲤；块阜之山，无丈之村，以是

而事复返之，是失之于本，而求之于末也。外内无符而欲与物接，弊其元光，而

诗》云：“采采卷耳，不盈倾筐，嗟我怀人，彼周行。”以言慕远世也。(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后能行，命得性而后能明，乌号之弓、子之弩，不能无弦而射；越ぎ蜀艇，不

夫道有经纪条贯，得一之道，连千枝万叶。是故贵有以行令，贱有以忘卑，

接而未成兆朕。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始者，天含和而未降，地怀气而未扬，虚无

为于物也，物以有为于己也。是故发难而顺于道者，非道之所为也，道之所施也。

何足以举其数！由此观之，物莫不生于有也，小大优游矣！夫秋毫之末，沦于无

云之茏苁，辽巢鼓濞而为雨。沈溺万物，而不与为湿焉。今夫善射者有仪表之度，

放火，膏夏紫芝与萧艾俱死。故河鱼不得明目，稚稼不得育时，其所生者然也。

则虎搏而杀之。是故文章成兽，虎伥移易，志与心变。神与形化。方其为虎也，

有处混冥当中，神情不荡于外，万物恬漠以愉静，枪衡杓之气莫不弥靡，而不

所为制者异也。是故神者智之渊也，渊清则明矣；智者心之府也，智公则心平矣。

三日三夜而光彩稳定。则至德六合之精也。是故生不敷以使之，利何足以动之？

而使风雨，臣雷公。役夸父，妾宓妃，妻织女，六合之间何足以留其志！是故虚

根茎枝叶，翠绿苓茏，萑{艹扈}炫煌，飞爬动，支行哙息，可切循掌控而

缘饰《诗》、《书》，以买名誉于天下。繁登降之礼，饰绂冕之服，聚众不敷以

外淫于世俗之风，所断差跌者，而内以浊其腐败，是故迟疑以终，而不得斯须恬

也。百家异说，各有所出。若夫墨、杨、申、商之于治道，犹盖之无一，而轮

夫贵贱之于身也，犹条风之时丽也；毁誉之于己，犹蚊虻之一过也。夫秉皓

失其神明而离其宅也。是故冻者假兼衣于春，而麝抡咄浞缬谇铮蛴胁∮谀

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古之真人，立于六合之本，中至优游，抱德炀和，

也。况一世而挠滑之，曷得斯须平乎！古者至德之世，贾便其肆，农乐其业，大

肆其能也。舜之耕陶也，不能利其里；南面王，则德施乎四海。仁非能益也，处

白而不黑，行纯粹而不糅，处玄冥而不暗，休于天钧而不为，孟门、终隆之山

有始者，有未始有有始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始者；有有者，有无者，有

形。是故有真人然后有真知。其所持者不明，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欤？今夫

万物百族，使各有经纪条贯。于此万民睢睢盱盱然，莫不竦身而载听视。是故治

毋淫其性；镇抚而有之，毋迁其德。是故仁义不布而万物蕃殖，奖惩不施而天下

尊，沟中之断，则丑美有间矣。但是失木性钧也。是故神越者其言华，德荡者其

以丧性命，有衰渐以然，所由来者久矣！

于外也。精有湫尽，而行无穷极，则滑心浊神而惑乱其本矣。其所守者不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