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俶真训[第1页/共5页]
厚,四达无境,通于无圻,而莫之要御夭遏者,其袭微重妙,挺扌同万物,揣丸
形。是故有真人然后有真知。其所持者不明,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欤?今夫
求知之于耳目,是释其召々,而道其冥冥也,是之谓失道。心有所至,而神喟
死生之境,而通于荣辱之理。虽有烈焰大水弥靡于天下,神无亏缺于胸臆当中矣。
以是与物接也。蜂虿螫指而神不能忄詹,蚊虻噬肤而知不能平。夫忧患之来撄人
死也。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人谓之固矣。固然,半夜有力者负而趋,寐者不
明,立承平者处大堂。能游冥冥者与日月同光。是故以道为竿,以德为纶,礼乐
则有所受之矣,而非所授者。所受者无授也,而无不受也。无不受也者。譬若周
未无形埒垠无无蠕蠕,将欲生兴而未成物类。有未始有有始者,气候始下,
其神;登千仞之谷,临爰眩之岸,不敷以滑其和。譬若钟山之玉,炊以炉炭,
是故贤人之学也,欲以返性于初,而游心于虚也。达人之学也,欲以通性于
判辨大宗,窍领六合,袭九,重九?6,提挈阴阳,褡ㄞ型旮杖幔庖豆幔
身犹不能行也。又况所教乎?是何则?其道外也。夫以末求返于本,许由不能行
白而不黑,行纯粹而不糅,处玄冥而不暗,休于天钧而不为,孟门、终隆之山
形苑而神壮;神伤乎喜怒思虑之患者,神尽而形不足。故疲马之死也,剥之若槁;
也,是犹两绊骐骥,而求其致千里也。置猿槛中,则与豚同,非不巧捷也,无所
根茎枝叶,翠绿苓茏,萑{艹扈}炫煌,飞爬动,支行哙息,可切循掌控而
行伪,至精亡于中,而言行观于外,此不免以身役物矣。夫趋舍行伪者,为精求
于地德,不以曲故是非相尤,茫茫沈沈。是谓大治。因而在上位者,摆布而使之,
江而不能濡,处小隘而不塞。横扃六合之间而不窕。不通此者,虽目数千羊之群,
其道者,不遇其世。夫鸟飞千仞之上,兽走丛薄当中,祸犹及之,又况编户齐民
接而未成兆朕。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始者,天含和而未降,地怀气而未扬,虚无
也。百家异说,各有所出。若夫墨、杨、申、商之于治道,犹盖之无一,而轮
一龙一蛇,盈缩卷舒,与时窜改。外从其风,内守其性,耳目不耀,思虑不营。
得。施及周室之衰,浇淳散朴,杂道以伪,俭德以行,而巧故萌发。周室衰而王
极其变,积财不敷以赡其费。因而万民乃始忄<角圭>离,各欲行其知伪,以
辽廓,而觉于寂漠也。若夫俗世之学也则不然,内愁五藏,外劳耳目,
转而益薄也。何况夫未始有涅、蓝造化之者乎?其为化也,虽镂金石,书竹帛,
矫世俗者,贤人何尝观焉。夫牛蹄之涔。无尺之鲤;块阜之山,无丈之村,以是
之险不能难也。是故身处江海之上,而神游魏阙之下。非得一原,孰能至于此哉!
所掩。心无所载,通洞条达,恬漠无事,无所呆滞,虚寂以待,势利不能诱也,
易之一毛,无所于志也!
山崩,三川涸,飞鸟钅杀翼,走兽挤脚。当此之时,岂独无贤人哉?但是不能通
之情。其举错一定同也,其合于道一也。
何足以举其数!由此观之,物莫不生于有也,小大优游矣!夫秋毫之末,沦于无
夭遏。夫化生者不死,而化物者不化。神经于骊山、太行而不能难,入于四海九
便而势利也。古之贤人,其和愉安好,性也;其志得道行,命也。是故性遭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