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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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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贾廉访赝行府牒 商功父阴摄江巡[第1页/共7页]

这四句乃是唐人之诗,说天下多是势利之交,没有黄金成不得订交。这个意义还说得浅,不知天下人但是见了黄金,连那一贯订交人也不顾了。不要说订交的,纵是嫡亲骨肉,关着财物面上,就换了一条肚肠,使了一番见地,劈面来弄你算计你。几时见为了亲眷,不要银子做事的?几曾见眼看亲眷丰富,不想来设法要的?至于撞着有些不测事体,落了磨难当中,越是常日来往密的,头一场先是他骗你起了。

利动听心非论亲,巧谋赚取囊中银。

厥后知县朝觐去了,巢大郎已知陈定官司问结,放胆小了,喜气洋洋,转到家里。只道陈定还未知其好,照若常日风景前来看望。陈定虽不说破甚么,却意义冷酷了好些。巢大郎也看得出,且喜财物得过,尽勾几时的受用,便姊夫怪了也不觉得意。岂知天理不容,自见了姊夫归家来,他老婆便癫狂起来,口说的多是姊姊巢氏的说话,嚷道:“好兄弟,我好端端死了,只为你要银子,致得我粉身碎骨,地下不宁!你快超度我便罢,不然,我要来你家作崇,领两小我去!”巢大郎惊得只是认不是告饶,去请僧道念佛设醮。温馨得两日,又换了一个口声道:“我乃陈妾丁氏,大娘死病与我何干?为你家贪财,致令我死于非命,今须了偿我!”巢大郎一发惊骇,烧纸拜献,不敢怜惜,只求无事。怎当得妻妾两个,推班超卓,递换来扰?不勾几时,把所得之物洁净弄完。宁肯赔了些,又不好奉告得人,姊夫那边又不作谁了,恹恹气色,无情无绪,抱病而死。此是贪财害人之报。可见财物一事,嫡亲也信不得,上手就骗害的。

又剧贼郑广受了招安,得了官位,曾因官员每做诗,他也口吟一首云:

隔了几日,商蜜斯在贾家来到自家家里,走到房中,与商妾相见了,寒温了一会。照若平时翻翻箱笼看,只见多是空箱,金银器皿之类一些也不见,到有一张花边栏纸票在内,拿起来一看,倒是一张公牒,吃了一惊。问商妾道:“这却为何?”商妾道:“几日前有一个承局打扮的拿了这张牒文,说府里要排天中节,各家关借东西去铺设。当日奴家心中迷惑,却教人来问姐姐、姐夫,问的人返来讲撞遇老相公提及,道是该借的,奴家依言借与他去。这几日望他拿来还我,竟不见来。正要来与姐姐、姐夫筹议了,往府里讨去,但是中么?”商蜜斯面如土色,想道:“有些难堪。”不觉眼泪落下来道:“诺多东西,多是我爹爹手泽,敢是被阿谁拐的去了!怎的好?我且归去与贾郎计算,查个实在去。”

公然工夫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二十年。贾廉访已经身故,贾成之得了出身,现做粤西永宁横州通判。当时商妾宗子幼年不育,第二个儿子唤名商懋,表字功父,照通族排来,行在第六十五,同母亲不住德庆,迁在临贺处所,与横州不甚相远。那商功父生性朴直,很有干才,做事慷慨,又热情,又和蔼。贾成之本意怜着妻家,厥后略闻得廉访欺心赚骗之事,越加内心不安,见了小舅子非常亲热。商蜜斯见兄弟小时母子伶仃,现在长大知事,也自喜好他。以是成之在横州衙内,但是小舅子来,千欢万喜,上百两送他,姐姐又另有私赠,至于与人通枢纽得钱的在外。来一次,一次如此。功父奉着寡母过日,霏着贾家姐姐、姐夫恁地搀扶,垂垂家事充盈起来。在临贺置有田产庄宅,广有生息。又娶富人之女为妻,范围日大一日,不似旧时母子旅邸萧瑟情状。过了几时,贾成之死在官上,商蜜斯急差人光临贺接功父筹议后事。诸凡伏贴过,要扶柩回葬,商功父撺掇姐姐道:“老是德庆也不过客居,原非本藉。我今在临贺已立了家业,姐姐只该同光临贺寻块好地,葬了姐夫,就在临贺住下,相傍做人家,也好经常看管,难道两便?”蜜斯道:“我是女人家,又是孑身寡居,巴不得依傍着亲眷。但得安居,便是住足之地。那德庆也不是我故乡,还去做甚?只凭着兄弟主张,就在监贺同住了,全面得你姐夫入了土,大事便定,吾心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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