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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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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金线东来寻黑虎 布帆西去访苍鹰[第1页/共4页]

过了一日,老残下午无事,正在寓中闲坐,忽见门口一乘蓝呢轿落下,出去一小我,口中喊道:“铁先生在家吗?”老残一看,本来就是高绍殷,赶快迎出,说:“在家,在家。请房里坐“只是处所卑污,劳驾的很。”绍殷一面道:“说那边的话!”一面就往里走。进得二门,是个朝东的两间配房。房里靠南一张砖炕,炕上铺着被褥;北面一张方桌,两张椅子;西面两个小小竹箱。桌上放了几本书,一方小砚台,几枝笔,一个印色盒子。老残让他上首坐了。他就顺手揭过书来,细细一看,惊奇道:“这是部宋版张君房刻木的《庄子》,从那边得来的?此书世上久不见了,季沧苇、黄丕烈诸人俱来见过,要算希世之宝呢!”老残道:“不过先人遗留下来的几本破书,卖又不值钱,随便带在行箧,解解闷儿,当小平话看罢了,何足挂齿。”再望下翻,是一本苏东坡手写的陶诗,就是毛子晋所仿刻的祖本。

绍殷再三赞叹不断,随又问道:“先生本是科第世家,为甚不在功名上讲究,却操此冷业?虽说繁华浮云,未免太高贵了罢。”老残叹道:“中间以‘高贵’二字许我,实过奖了。鄙人并非无志功名:一则,脾气过于疏放,不应时宜;二则,俗说‘攀得高,跌得重’,不想攀高是想跌轻些的意义。”绍殷道:“昨晚在里头吃便饭,宫保谈起:‘幕府人才济济,凡有所闻的,无不汲取于此了。’同坐姚云翁便道:‘目下就有一小我在此,宫保并来汲取。”宫保急问:‘是谁?’姚云翁就将中间学问如何,操行如何,而又通达情面、熟谙世务,如何如何,说得官保抓耳挠腮,非常欢乐。宫保就叫兄弟立即写个内案牍札子送亲。那是兄弟答道:‘如许恐未几当,此人既非侯补,又非投放,且还不知他有甚么功名,札子不甚好下。’宫保说:‘那么就下个关书去请。’兄弟说:‘若要请他看病,那是一请就到的;若要招致幕府,不知他情愿不肯意,须先问他一声才好。’宫保说:‘很好。你明天就去探探口气,你就同了他来见我一见。’为此,兄弟本日特来与中间商讨,可否本日同到内里见宫保一见?”老残道:“那也没有甚么不成,只是见宫保必要冠带,我却穿不惯,能便衣相见就好。”绍殷道:“天然便衣。稍停一刻,我们同去。你到我书房里坐等。宫保午后从里边下来,我们就在签押房里见了。”说着,又喊了一乘肩舆。

高公道:“高超得极。不知吃几帖?”老残道:“本日吃两帖,明日再来复诊。”高公又问:“药金就教多少?”老残道:“鄙人行道,没有必然的药金。公然医好了姨太大病,等我肚子饥时,赏碗饭吃;走不动时。给几个盘川,尽够的了。”高公道:“既如此说,病好一总酬谢。尊寓在那边,以便倘有变动。着人来请。”老残道:“在布政司街高升店。”说毕分离。今后,每天来请。不过三四夭,病势渐退,已经同凡人一样。高公喜好得无可如何,送了八两银子谢仪。还在北柱楼办了一席酒,聘请案牍上同事作陪,也是个吹嘘的意义。谁知一个传十,十个传百,官幕两途,拿肩舆来接的,垂垂有日不暇给之势。

老残到了次日,想起一千两银子放在寓中,总不放心。即到院前大街上找了一家汇票庄,叫个日昇昌字号,汇了八百两寄回江南涂州故乡里去,本身却留了一百多两银子。本日在大街上买了一匹茧绸,又买了一件大呢马褂面子,拿回寓去,叫个裁缝做一身棉袍子马褂。因为已是玄月尾,气候虽非常和暖,倘然西北风一起,立即便要穿棉了。分付裁缝已毕,吃了午餐,步出西门,先到趵突泉上吃了一碗茶。这趵突泉乃济南府七十二泉中的第一个泉,在大池当中,有四五亩地宽广,两端均通溪河。池中流水,氵日妇有声。池子正中间有三股大泉,从池底冒出,翻下水面有二三尺高。据土人云:当年冒起有五六尺高,厥后修池,不知如何就矮下去了。这三股水,均比吊桶还粗。池子北面是个吕祖殿,殿前搭着凉棚,安排着四五张桌子、十几条板凳卖茶,以便游人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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