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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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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一客吟诗负手面壁 三人品茗促膝谈心[第1页/共5页]

女子又道:“凭知己说,你现在爱我的心,比爱贵业师何如?贤人说的,‘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孔子说:‘好德如好色。”孟子说:‘食色,性也。’子夏说:‘贤贤易色。’这好色乃人之赋性。宋儒要说好德不好色,非自欺而何?自欺欺人,不诚极矣!他偏要说‘存诚’,岂不成恨!贤人言情言礼,不言理欲。删《诗》以《关睢》为首,试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至于‘展转反侧’,难直能够说这是天理,不是人欲吗?举此可见贤人决不欺人处。《关睢》序上说道:‘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是不期但是然的境地。即现在夕,佳宾光临,我不能不喜,发乎情也。先生来时,甚为困惫,又历多时,宜更惫矣,乃精力抖擞,可见是很喜好。如此,亦发乎情也。以少女中男,深夜对坐,不及乱言,止乎礼义矣。此正合贤人之道。若宋儒之各种欺人,口难罄述。然宋儒固多不是,然另有是处;若今之学宋儒者,直乡愿罢了,孔、孟所深恶而痛绝者也!”

偷来鹫岭涅槃乐,调换壶公社德机。

曾拜瑶池九品莲,希夷授我《指元篇》。

五百天童齐得乳。香花供奉小夫人。

自从三宿空桑后。不见人间有是非。

石破天惊一鹤飞,黑漫漫夜五更鸡。

只听窗外有人喊道:“玙姑,本日有佳客,怎不号召我一声?”女子闻声,赶紧立起,说:“龙叔,如何这时候会来?”说着。只见那人已经出去,着了一件深蓝布百衲大棉袄,科头,不束带亦不着马褂。有五十来岁风景,面如渥丹,须髯乌黑,见了子平,拱一拱手,说:“申先生。来了多时了?”子平道:“例有两三个钟头了。叨教先生贵姓?”那人道:“隐姓埋名,以黄龙子为号。”子平说:“万幸,万幸!拜读高文,已经好久。”女子道:“也上炕来坐罢。”黄龙子遂上炕,至炕桌内里坐下,说:“玙姑,你说请我吃笋的呢。笋在那边?拿来我吃。”弯姑道:“前些时倒想挖去的,偶尔健忘,被膝六公占去了。龙叔要吃,自去找滕六公筹议罢。”黄龙子仰天大笑。子平向女子道:“不敢冲犯,这‘玙姑’二字想必是大名罢?”女子道:“奶名叫仲屿,家姊叫伯潘,故叔伯辈皆自小喊惯的。”

子平道:“听这声音,离此尚远,何故窗纸竟会震惊,屋尘竟会下落呢?”黄龙道:“这就叫做虎威。因四周皆山,故气常聚,一声虎啸,四山皆应。在虎摆布二三十里,皆是如许。虎若到了平原,就无这威势了。所之前人说:龙若离水,虎若离山,便要受人狎侮的。即如朝廷里做宫的人,不管为了甚么难,受了甚么气,只是回家来对着老婆孩子发发标,在外边决不敢发半句硬话,也是不敢离了阿谁官。同那虎不敢去山,龙不敢失水的事理,是一样的。”

玙姑见子平杯内茶已将尽,就持小茶壶代为斟满。子平连连欠身道:“不敢。”亦举起坏来详细品量。却听窗外远远“唔”了一声,那窗纸微觉飒飒价动,屋尘簌簌价落。想起方才路上风景,不觉毛骨森棘,勃然色变,黄龙道:“这是虎啸,不要紧的。山家看着此种物事,如你们都会中人看骡马一样,虽知他会踢人,却不怕他。因为相习已久,知他伤人也不是常有的事。山上人与虎相习,平凡人固避虎,虎也避人,故伤害人也不是常有的事,不必怕他。”

菩提叶老《法华》新,南北同传一点灯。

那老苍头出去,问女人道:“申老爷行李放在甚么处所呢?”女人说:“太爷前日去时,分付就在这里间太爷榻上睡。行李不消解了。跟从的人都吃过饭了吗?你叫他们早点歇罢。驴子喂了没有?”苍头一一承诺,说:“都齐备让步了。”女人又说:“你煮茶来罢。”苍头连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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