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开物 中篇 燔石》译文[第5页/共7页]

凡取煤履耐久者，从土面能辨有无之色，然后掘挖，深至五丈许方始得煤。初见煤端时，毒气灼人。有将巨竹凿去中节，锋利其末，插入炭中，其毒烟从竹中透上，人从其下施钁⑤拾取者。或一井而下，炭纵横广有，则随其摆布阔取。其上支板，以防压崩耳。

用含煤黄铁矿烧取皂矾，当黄色的蒸气上升时，也能够用这类体例收取硫黄。得硫一斤，就要减收皂矾三十多斤，因为皂矾的精华都已经转化为硫了，剩下的枯渣便成了废料。

【原文】

③下鞠：在地上挖砌。

②北狄：此指满族人的政权后金。

⑤施钁（jué）：用大锄挖。

①山西晋、南直有为等州：山西无晋州，明时晋州即今河北晋州。南直隶有为州，即今安徽有为县。

凡白矾，掘土取磊块石，层叠煤炭饼煅炼，如烧石灰样。火候已足，冷定入水。煎水极沸时，盘中有溅溢如物飞出，俗名胡蝶矾者，则矾成矣。煎浓以后，入水缸内澄，其上隆结曰吊矾，洁白非常。其沉下者曰缸矾。轻虚如棉絮者曰柳絮矾。烧汁至尽，白如雪者，谓之巴石。方药家④煅过用者曰枯矾云。

石灰

凡是石灰都是由石灰石颠末烈火煅烧而成的。石灰一旦成形以后，即便碰到水也永久不会变坏。多少船只，多少墙壁，凡是需求填隙防水的，必然要用到它。周遭百里之间，必然会有可供煅烧石灰的石头。这类石灰石以青色的为最好，黄红色的则差些。石灰石普通埋在地下二三尺，能够挖取停止煅烧，但大要已经风化的石灰石就不能用了。煅烧石灰的燃料，用煤的约占非常之九，用柴火或者炭的约占非常之一。先把煤掺杂泥做成煤饼，然后一层煤饼一层石相间着堆砌，底下铺柴引燃煅烧。质量最好的叫做矿灰，最差的叫做窑滓灰。火候足后，石头就会变脆。放在氛围中会渐渐风化成粉末。焦急用的时候洒下水，也会主动散开。

【译文】

④外拒：抵抗外物之渗漏。

⑥“巧极丹铅炉火”句：在炼鼎烧汞的过程中，炉火与诸石的相互感化已经奇妙到了极致，那些炼丹方士就是费尽千言万语，也是没法表述大天然妙用的万分之一。

凡烧砒霜，质料似土而坚，似石而碎，穴土数尺而取之。江西信郡①、河南信阳州皆有砒井，故名信石。近则出产独盛衡阳②，一厂有造至万钧者。凡砒石井中，其上常有浊绿水，先绞水尽，然后下凿。

【注释】

明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固然记录了矾有五类，但并没有辨别它们的来源和干系。昆仑矾仿佛黑泥，铁矾仿佛赤石脂，都是西北出产的。

【原文】

明矾是由矾石烧制而成的。白矾到处都有，出产最多的是山西的晋州和安徽的有为州等地，它的代价非常便宜，同寒水石的代价差未几。但是，当水煮开以后，将明矾放入沸水中溶化并用它来染东西时，它就能够固结在所染物品的大要，使其他的水分永不渗入。以是，制蜜饯、染画纸、染红纸都要用到明矾。别的，用枯燥的明矾粉末撒在患处，能医治流出臭水的湿疹和疱疮等病症，是以也是皮肤科急需的药品。

①承液：承接所流液体。

煤层挖完今后，如果用土把井填实，二三十年后，煤又会重生，取之不尽。煤层底板或者围岩中有一种石卵，本地人叫做铜炭，能够用来烧取皂矾和硫黄（鄙人文胪陈）。只能用来烧取硫黄的铜炭，气味特别臭，叫做臭煤，在北京的房山、固安与湖北的荆州等地偶然还能够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