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开物 下篇 佳兵》译文[第9页/共9页]

凡弩弦以苎麻为质，缠绕以鹅翎，涂以黄蜡。其弦上翼则紧，放下仍松，故鹅翎可极首尾于绳内。弩箭羽以箬叶为之。析破箭本，衔于此中而缠约之。其射猛兽药箭，则用草乌一味，熬成浓胶，蘸染矢刃。见血一缕则命即绝，人畜同之。凡弓箭强者行二百余步，弩箭最强者五十步而止，即过天涯，不能穿鲁缟③矣。然其行疾则十倍于弓，而入物之深亦倍之。

⑤弦：弓弦套在弓背两端的索套。

红夷炮是用铸铁造的，身长一丈多，用来守城。炮膛里装有几斗铁丸和火药，射程二里，被击中的目标会变得碎粉。大炮激发时，起首会产生很大的后坐力，炮位必须用墙顶住，墙是以而崩塌也是常见的事。

箭笴：即箭杆。

③角两接：所用牛角为两截相接。

彀（ɡòu）满：把弓拉满。

火药、火器，今时妄图进身博官者，大家张目而道，著书以献，一定尽由实验。然亦粗载数页，附于卷内。

①弩牙发弦者：弩上有突牙，用以扣弦以发弩箭。

混江龙。漆固皮郛裹炮沉于水底，岸上带索引机。囊中悬吊火石、火镰，索机一动，此中自发。敌舟行过，遇之则败。然此终痴物也。

②作者不上十年：这类兵器发明还不到十年。

④刻锲：用刀刻出一个缺口。

【译文】

⑤葛天之思：神驰葛天氏的期间。葛天氏，前人设想中的太古帝王之号。《吕氏春秋.古乐》：“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阕。”

万人敌。凡外郡小邑乘城却敌，有炮力不具者，即有空悬火炮而痴重难使者，则万人敌近制随宜可用，不必拘执一方也。盖硝、黄火力所射，千军万马立时腐败。其法：用宿干空中①泥团，上留小眼筑实硝、黄火药，掺入毒火、神火，由人变通增损。贯药安信而后，外以木架改正围，或有即用木桶而塑泥实其内郭者，其义亦同。若泥团必用木框，以是妨掷投先碎也。敌攻城时，燃灼引信，投掷城下。火力出腾，八面扭转。旋向内时，则城墙抵住，不伤我兵；旋向外时，则仇敌马皆无幸。此为守城第一器。而能通火药之性、火器之方者，聪明由人。作者不上十年②，守土者留意可也。

“兵戈”这个名字在兵器中是最为陈腐的，干和戈相连成为一个词，是因为后代的步兵和手握短兵器的马队常常共同利用干和戈。右手执短刀，左手执盾牌以抵挡仇敌的箭。古时候的战车上，有人专门卖力拿着盾牌，用来庇护同车的人免中敌方的来箭。如果双手拿着长矛或者戟，那就腾不脱手来拿盾牌了。盾牌长度普通不会超越三尺，用杞柳枝条编织成的直径约一尺的圆块，盾牌上方的尖部凸起五寸，它的下端接有一根轻竿可供手握，放在脖子上面停止防护。另有一种盾叫“中干”，那是步兵拿来挡箭或长矛用的，俗称傍牌。

火器

⑥佳兵者，不祥之器：见于《老子》。

⑦牙接：以牙榫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