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铁篱营[第1页/共3页]
展长生只在心头喟叹半声,再不敢托大,忙起家对夏元昭施礼。
此时展龙却再无半分动静。
李阿牛怒道:“军中比试,点到即止。这等痛下杀手是何用心!”十五营众军士纷繁拥戴,一时候鼓噪不已。
夏元昭笑道:“阿夏,莫要着恼。长生,你如何看破的易容,快些同她分辩清楚。”
廖启道:“服从。”手中金瓜锤却还是使得雄浑威猛,叫人目不暇给。
夏元昭扶住这少年两只手臂,柔声道:“你有伤在身,快些起来。”
那鼠须裁判方才慢悠悠道:“若遇势均力敌之辈,天然尽力一搏,不免偶有失手,众军切莫激愤。廖启,不成再有下次。”
展永发展叹一声,微微侧头,脸颊悄悄靠在冰冷粗糙的棍身上,还是低声道:“对不住,现在我不过一介兵卒,你又如此招眼,被旁人触碰在所不免,临时……忍一忍。”
展长生倒是心头一喜。长宁军分步、骑、射全军,步兵名伏魔,马队名降魔,弓弩名破魔,这铁篱营倒是独一无二一支马队步队,直接附属夏元昭,乃是军中精锐,与他宿世所见的特种兵无异。
展长生却反倒沉着下来,只安抚几句同袍,叫世人不成冒昧,又拜托李阿牛妥当保管烧火棍,便随两名亲兵离了擂台。
世人大喜,便簇拥展长生到了校场。
那两位亲兵一言不发,只将他送入一座无人的帐篷当中,便守在门外。
廖启笑道:“你这少年一副文弱模样,倒有点骨气。爷爷便送你出擂台。”
那鼠须男人眉头微皱,已拔出佩剑充作镜子,映照脸上,仔细心细寻觅马脚,“竟、竟有这等事?”
他悚然睁眼,正对上展龙暗金深沉双眸。两人唇舌胶葛,深切喉间,吮吸勾挑,热流灌入,清气涌出,在口舌间绵绵循环不尽。许是他舌尖过分深切喉间,清楚是修真的手腕,却叫展长生觉出几分意乱情热,竟令得呼吸狼籍,血脉炽热起来。
阿夏便取出药水滴在一块棉布上,在脸上一通揉搓,三角眼,鼠须,黑痣,尽数脱落,暴露一张年青女子的脸来。乌黑清丽,眉宇间自有一股飒爽豪气,闻谈笑道:“我竟小瞧你了。”
那鼠须裁判笑道:“无妨,想不到我这般到处刁难,也不见你有半燃烧气,倒是为何?”
沉寂中沉闷哼声响起,已将旁人轰动。
展长生回营后,便被一众同袍包抄,嘘寒问暖,李阿牛则将他那宝贝枪杆奉上来。
展长生左肩带伤,便以右手持那长棍,先将七禽诀第一式在沙地上画出来,叫世人背熟以后再渐渐演练。他则从旁指导,再捡要紧之处一一讲解。
展长生方才站起家,那易容的鼠须裁判已忿忿挤上前来,两指扯住一缕髯毛,怒道:“竟敢诈我?这髯毛清楚粘得安稳,若不消特制药水浸泡,便是假装三五日也不会脱落!”此时却已换成了女子的声音。
展长生道:“左边髯毛未曾粘牢。”
围观者喝彩雀跃,喊道:“赢了!”
鼠须裁判面无神采,冷道:“先前是我漏看,该罚该打,我自去认领。来呀,先将展长生押下去。”
展长生道:“我免得,多谢郎中。”
阿夏开朗笑道:“处变不惊,技艺了得,心机周到,天然入得。”
一言既出,群情激愤,十五营兵士将展长生视作一营的高傲,如何肯任人磋磨,纷繁出言辩白。李阿牛更是大声道:“那石灰粉本是箭头自带,又岂是展长生用心为之?更何况先前已击中敌手,若非裁判不公,又何至于引来前面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