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铁篱营[第1页/共3页]
展长生只咬牙道:“无事。”
李阿牛怒道:“军中比试,点到即止。这等痛下杀手是何用心!”十五营众军士纷繁拥戴,一时候鼓噪不已。
少倾,门帘一调,便出去一名中年郎中,为展长生疗伤。他左肩重重挨了一击,现在瘀血肿胀皮下,高高隆起。郎中以特制药膏厚厚敷在肩头,再细心包扎。随后叮咛道:“所幸未曾伤到筋骨,这几日细心将养,不成做粗重繁忙之举。”
那兵士便自报姓名道:“伏魔九营廖启前来请教。”那兵士声如洪钟,两柄金瓜锤如风车轮舞,虎虎有声杀将过来。
世人大喜,便簇拥展长生到了校场。
展永内行持长弓,身背鹿皮箭筒,筒中却只剩三支羽箭,皆去除锋利箭头,以布条包裹,并沾了些许石灰。如此一旦射中敌手,便可留下印记,以作判定胜负之用。
那鼠须男人饶有兴趣,轻抚三绺黑须,“哦?如何顿悟?莫非看上本官不成?”
那两位亲兵一言不发,只将他送入一座无人的帐篷当中,便守在门外。
阿夏开朗笑道:“处变不惊,技艺了得,心机周到,天然入得。”
展长生道:“我免得,多谢郎中。”
沉寂中沉闷哼声响起,已将旁人轰动。
展长生道:“左边髯毛未曾粘牢。”
一行三人以夏元昭为首,挑开门帘入内。
他现在孑然一身,能陪他追思清河村光阴之人,竟只余展龙。
那鼠须裁判笑道:“无妨,想不到我这般到处刁难,也不见你有半燃烧气,倒是为何?”
夏元昭却道:“阿夏,这少年可入得了你铁篱营?”
那鼠须裁判却在此时怒道:“展长生,你竟在我伏魔营比试当中,用这等下三滥手腕歹意伤人!来人,给我押下去!”
夏元昭含笑道:“长生,你可情愿?”
廖启的火伴仓猝突入擂台中,搀扶他吃紧退下,寻军医去了。
展长生方才送了弓箭,跪坐地上,左肩钝痛得近乎麻痹。
展长生回营后,便被一众同袍包抄,嘘寒问暖,李阿牛则将他那宝贝枪杆奉上来。
围观者喝彩雀跃,喊道:“赢了!”
展长生忙接住枪杆,道一声谢。他服膺夏元昭提示,并不提铁篱营之事,只推说已将此事辩白清楚,廖启亦无大碍,故而明日持续擂台比试。
展长生合目安睡时,却俄然被人堵住唇齿。
过了好久,展长生只觉呼吸难继,便作势推他,展龙却得寸进尺,苗条有力手指扣紧展长生后脑,舌头炽热胶葛,另只手已自他后背下滑。
夏元昭扶住这少年两只手臂,柔声道:“你有伤在身,快些起来。”
一言既出,群情激愤,十五营兵士将展长生视作一营的高傲,如何肯任人磋磨,纷繁出言辩白。李阿牛更是大声道:“那石灰粉本是箭头自带,又岂是展长生用心为之?更何况先前已击中敌手,若非裁判不公,又何至于引来前面的费事?”
展长生只觉被那人当作女子普通轻浮,不由大怒,收紧牙关在展龙舌尖狠狠一咬。
廖启道:“服从。”手中金瓜锤却还是使得雄浑威猛,叫人目不暇给。
这营帐里住了十名流兵,他恐怕轰动旁人,只得冒死哑忍。
世人练习时,他便手持长棍立在一旁,低声又唤:“展龙?”
展长生只足底一动,便侧身避开锤击。身形快如鬼怪,轻若鹤羽,足下用力,仿佛用了缩地成寸之术,不过半息工夫,便已窜至擂台另一头。旋即反手取一支箭矢,拉弓搭箭,回身射出。
此时展龙却再无半分动静。
展长生咬牙忍痛,甫一起身,便踉跄几步,几乎颠仆。左手持弓,右手紧紧握住左肩,似是难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