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少年心2[第2页/共2页]

她见手中握着空诗册，忽灵机一动，只岔开道：

这方离草来得这般断交，上元之事，倒像是一场梦。

“此番，他为着七mm错过春闱，实在可惜。哎！七mm也太率性了些！”

她低头，又叹一口气，只望向别处。

口信不似帖子，事情一过，也留不下个证物。何况，谁敢平空歪曲他谢汾？

“他返来了？可伤着了么，现在又在那边呢？”

“你又跑那边去了？现在恰是多事之秋，可别糊里胡涂惹出些乱子！”

春花烂漫，莺燕声声。人都道：东风对劲马蹄疾，如许的景，本该是贺他高中之喜，现在，只得孤芳自赏之。

“不要紧的。不过，你刚才说，甚么口信？”

许道萍缓缓呼出气，点了点头，遂也放下心来。

才提及春闱，那丫头忙住了嘴。陈酿恰是错过了此番春闱，她此时偏提，岂不是用心找他的不痛快。

“先生返来了。前日先生不在，二郎还着人传了口信来，说要在灵宝寺后山的瑟瑟亭，为先生的春闱祝酒。”

可现在他错过春闱，三年光阴，又要往那边去呢？留她单身在谢府，岂不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人？

他忽心下一紧，只问道：

她对着封面比划，指腕游移间，题下“灵犀集”三字。

陈酿至今也想不明白，十年寒窗，当时，怎就那样决然决然地放弃了春闱，竟无涓滴踌躇的？

陈酿深蹙着眉，望了一眼许道萍的天井。蒲柳弱质，到底还是个多愁多病的身！

湘儿随陈酿至他书房取来，原是一本空缺诗册。他又新夹了一颗青草，不着名状，只让湘儿一并送去便是。

她生来易感，只黯然垂泪。

陈酿看她模样，只道：

记得陈酿说过，非论如何，春闱后，是必然要走的。

陈酿也顾不得歇息，梳洗一番，便往谢诜处去。

恰见着陈酿，她俯身一福：

湘儿垂眸叹了口气：

他正兀自思忖间，只见不远处一侍女正来。定睛一看，原是许道萍身边的湘儿。

湘儿说不下去，只蹙眉望着许道萍。

便是终有分别的一日，但愿心有灵犀，方不负这册子，不负这一行字。

那册子并无笔迹，想来是予她誊写之用。她悄悄翻开，忽闻得一阵幽微药香，倒也熟谙。

谢诜蹙着眉，抬开端看陈酿，满心可惜。

“谢大人，”陈酿还是作揖，带着从未有过的惭愧，“门生是来告别的。”

一时心境上来，许道萍又咳了几声。

陈酿跟从人群至她院门，却垂垂顿住脚步，迟迟不肯出来。

若非知己，如何能有此等心机？

陈酿忽忆起，方才天井中，他四下看过，世人皆在，唯不见许道萍的身影。

世人免不得又是一番慌乱焦心，唤薛仁来一看，原是七娘两夜未眠，竟睡着了。

“谢天谢地，小娘子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