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霜天晓角2[第2页/共2页]

暮秋刚过，汴京四周已是大雪纷飞。晨起之时，总见得雕花窗棂结成冰柱，要费好些力量才气推开。

魏林看了老张一眼，点点头：

话音未落，忽见一人扒开人群，朝桌上狠狠一拍。

一旁有人笑道：

何如！一封封请愿书皆是石沉大海，陛下连个出兵的意义也未曾见得！

“也不是这个说头！汴京到底是都城，不至于守不住，那里就非要搬场了？”

“我家那小子，自小生在汴京，前日来信说，住在村里极不风俗。要吃没吃，要玩没玩。这下好了，过些日子接他们返来，也好生补一补！”

而谢府这头，较之太学，更是乱成一锅粥！眼看着全府高低民气惶惑，女眷们更是大家自危。

“说来，你们读书人动静更通达些。眼下民气惶惑的，究竟是个甚么景况？”

“老张，”只听有人唤着茶坊伴计，“你怎的不走？我见隔壁那家伴计，早拖家带口，回村庄去了。”

仁义品德，断不是能在疆场上论的！

座中有人认出他们，只惊奇道：

只是，这般交来回回，却也不见陛下动气。

陈酿至今还记得，那年的夏季特别冷，绝非往年可比。

他怒道：

“那有甚么体例？我们一家皆在汴京，再搬又能搬到那边去？”

“我们太学的射御，也并非白学！”

宣德门请愿之事，汴京那个不知？在百姓眼中，拉得蔡太师上马，可全仰仗着这群太门生！故而，一听是他们，世人顿时生出几分好感。

一人忙道：

“你不是上回在宣德门前请愿的太门生么？叫魏林是吧？”

谢诜又托了陈酿过几日将七娘接回，好随谢府女眷一同南下。

魏林方坐下来，面上怒却气未消，只道：

可唯有官家才明白，实在的景况，远没有这般悲观！

此中一人道：

“诶！”有人冲郝掌柜道，“郝掌柜，你前日不是已安排家眷南下了么？你怎的不走？”

郝掌柜虽是满脸忧色，却并非统统人皆这般。

只是，事到现在，却不得不考虑南迁之事了！

思及家人，郝掌柜的嘴角忽出现笑意：

只是刚一推开，吃紧风雪却猛地灌入，直摧得人瑟瑟颤栗。

“眼下洛阳已破，倒不得不筹办些后路！前阵子听避祸的人讲，金人蛮子非常残暴，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特别家中有妇女的，更是惨不忍睹！”

郝掌柜赶紧让了几个座，又问：

“太门生，你说是不是？”

“你们不都是太学的门生么？从文之人，如何上得疆场？”

老张亦拥戴道：

“管他甚么景况！又怕甚来！我便是拼了一条命，也要护住汴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