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页/共3页]
“好了,先不提这个。”明檀想起眼下更加首要之事,“梁子宣那边现在如何?”
承恩侯!
“张吉,本王念你是个聪明人,才保你现在还是全须全尾,你肯定要跟本王兜圈子么。”
听白敏敏这么说,明檀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定。大庭广众之下的说辞是梁子宣落水,那不管过后如何,也只能是梁子宣落水。
审判处,墙吊颈挂的刑具泛着幽幽寒光,待审之人已被狱卒绑上刑架。约莫是还未上刑,此人描述狼狈,细看却毫发无伤。
舒景然向来清贵高雅,第一次来这狱中,周遭的压抑和腐坏气味都让他极其不适。他看了眼江绪,想来是交战疆场刀口舔血的日子要糟糕百倍,如此这般竟也能神采淡然负手前行。他叹了口气,忙捂鼻跟上。
寺丞走在前头,躬身引道:“王爷,舒二公子,这边请。”
他还觉得江绪这趟回京转了性,生了怜悯之心,地牢里走一遭,他才发明是本身想多了。
大理寺狱,沿阶而下的地牢幽旷暗淡,油灯十步一盏,仍掩不住阴沉冷寂。
情急之下,她只好沉入江中,想着绕开梁子宣,从船埠别的一侧登陆。
味道太冲,明檀不想喝。
刑墙边火炉很快燃起,烙铁烧得发红,张吉方才规复神智,便见狱卒举着烙铁朝他逼近,不容喊停,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叫。
“然后,就有人将我扛了返来。”明檀靠在床边,推开辛辣的驱寒姜汤,又接过婢女递来的暖手炉,回想道,“半途我问了好几次,问他们是谁,筹办带我去哪儿,可那人都不出声,将我放在侯府后门就带着外袍一起消逝了。”
实在刚落水时,明檀与梁子宣感受无异,只感觉江水冰寒砭骨,难以忍耐。她呛了两口,挣扎咳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半夜微雨,浓云掩蔽圆月。明檀盖着锦被已沉沉入眠,全部靖安侯府也陷在密雨倾斜的昏灯喧闹当中。
这般仓猝应对已算机灵,怎奈江水太冷,她常日又不是甚么好动之人,在水中游了没一会儿,她下半身就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酸疼。
依着她养尊处优十数载的经历判定,那根束带的用料必不凡品,上头暗纹精美繁复,仿佛用的是玄金丝线,劈丝极细,浓厚夜色下仍泛着浅淡光芒。
因着常日底子用不上,她又夙来是能坐软轿毫不沾地的娇贵性子,岸上之人都不晓得,她竟是会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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