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落幕（第四卷完）[第2页/共5页]

氛围中没有任何异动，只是一个浅显的清爽的山中凌晨。祭坛和螺旋节点毁灭时的气象在脑海中如流星般划过。死了那么多人，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管埋没了多少奥妙，奥秘的地下基地也再不复存，除了我和富江以外，另有谁能活下来呢？是的，统统的确都结束了。那些血腥、诡异、奥妙和捐躯，全都安葬在深渊普通的地底。

本来是如许啊。刀状临界兵器刺穿女孩的胸膛后，她的确化作血液进入了我的身材。我的右眼本来已经在高度负荷下完整粉碎，但是以后又再度天生。本来让它再生的并不是体内的“江”，而是桃乐丝。

我们脚下亮起一个又一个蝌蚪般的玄色光芒，填满六芒星空旷的内部。

“富江？我当然记得，但是你的模样……”梅恩密斯迷惑地朝我看来，我对她点点头，说：“是的，她就是富江。”

我们躲进河岸边的小树林中，凝睇直升机侧面的图案，以确认是否是末日真谛教的反攻。

仿佛有谁在呼喊我。

“她可没那么轻易就死掉。”富江说，“去照照本身的脸吧。”

更多的光芒被抛出，如同马蜂一样向我袭来。我被身边的富江扑倒，光芒在我俩周遭割出一道道槽口。富江有力的臂膀抱住我，我们的身材正鄙人沉。在完整融上天底之前，在视野完整变成一片暗中之前，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们在天空回旋了一阵，将曾经战役过的处所尽收眼底，然后一向朝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

我曾经思疑，它是桃乐丝身材的一部分，就像那种浓稠的血液之于“江”一样。

我的脸……

“我看到梅恩密斯了。”我说。

直升机立即调转方向，直直朝我们飞来。机身侧门翻开了，梅恩密斯紧抓住披肩，八景也暴露头来，她们朝我和富江了望，嘴里喊着甚么，被螺旋桨的声音压过了，听不清楚，但能清楚看到她们脸上的镇静和高兴。

我惊奇地看着阿谁纽扣状的眼睛，它一动不动，的确只是个玩偶呀。头顶上传来扑勒勒的声音，一个黑影落在我的肩膀上。

托这道冰冷的触觉之福，我的身材仿佛又规复了力量。我竭力展开眼睛，昏黄的视野中，一个短的人影在摇摆。

是一台双桨直升机。它并没有直接朝我们这里驶来，而是过一段间隔就回旋一会，仿佛在寻觅甚么。

“是收集球的标记。”三维状的庞大球体，以及“n.o.g”三个夺目标字母。

水流声、虫鸣声以及涛涛的林声开端清澈起来，山野覆盖在一层昏黄的雾气里。光是沉暗的，天空的繁星已经渐稀，只剩下数颗拱卫着惨白的半月。下一刻，暗淡的夜色突然变得淡薄，就好似走下台阶普通，又好似墨色被流水冲刷普通，一层层地亮起来。

“以是，请赐赉我力量吧，江。”我高高举起刀状临界兵器。

不晓得过了多久。

我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回过神来，这两个小东西已经在二十米外扭打在一起。

我们顿时站起来，冲出树林，朝直升机招手。我乃至脱下外套，在头顶挥动。

富江已经在梅恩密斯劈面坐下了，她跟对方打号召的时候，梅恩密斯底子就认不出她来，一时候氛围有些难堪。

她抓起一样东西。啊，那是我的手，以及手中的刀状临界兵器。红色的液体覆盖了刀面，分不清那是熔岩还是血液，血红色的带状气体飞舞着，如同触须或是有生命的火苗。

“唉，生了很多事，真是一言难尽。不过，能够拣回一条命真是万幸了。”富江吐出一口气，仿佛这才松弛下来，将身材堕入柔嫩的椅背中，“我们完成了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