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落幕（第四卷完）[第3页/共5页]

“富江？我当然记得，但是你的模样……”梅恩密斯迷惑地朝我看来，我对她点点头，说：“是的，她就是富江。”

因果线迅泯没，又重新构成，它们拧成一条庞大的绳索，鞭打在纺锤体机器身上。

紧接着，这个了无活力的身材熔化了，无数的血液倒灌返来。我终究又具有了身材的感受，仿佛有植物在此中扎根，以没法设想的度发展。随之而来的是声音、色彩、触感和味道。右眼框中有一团东西在固结，缺失了一半的视野顷刻间拼合。

贴着空中弥散的袅娜白雾中，绽放蓝光的电路板状回路构成祭坛团体，绽放金光的六芒星构成祭坛的核心，绽放黑光的蝌蚪斑纹添补祭坛的核心。

黑暗中，有一股力量追逐着我们。大地好似变成一块柔嫩的面团，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而我们就藏身此中。

我要集合统统进犯力，将面前的纺锤体机器摧毁，因而身材开端行动，它无关乎我的意志自行调度，高举刀状临界兵器的手臂落下。

我惊奇地伸开了嘴巴。为甚么一开端就没发觉到呢？

是一台双桨直升机。它并没有直接朝我们这里驶来，而是过一段间隔就回旋一会，仿佛在寻觅甚么。

被夸克进犯的小熊玩偶蓦地从我的手中跳起来，落到空中后迈开粗短的四肢沿着河岸，夸克顿时扑腾翅膀追了上去。

她抓起一样东西。啊，那是我的手，以及手中的刀状临界兵器。红色的液体覆盖了刀面，分不清那是熔岩还是血液，血红色的带状气体飞舞着，如同触须或是有生命的火苗。

桃乐丝敞亮又深沉的眼睛落空光彩，仿佛蒙上一层灰红色的雾气，头部像是断线的木偶一样歪向一侧。

数不清的因果线悄悄闪现，密密麻麻地交叉在我和纺锤体机器之间，不断地摆动、断裂又构成。

在那一刹时，这个空寂的异天下崩溃了，如同玻璃被打碎，完整的天下照顾巨量的信息再一次涌入我的脑海。

我扭头看向另一边，女人那张刚毅的脸近在天涯，在淡金色的光辉中变得温和，就连那道从额头穿过右眼的伤痕也不再狰狞。这并不是富江本来的身材，但在那独一展开的左眼中，我看到了富江的灵魂，她就投止在这个新的躯体中。

桃乐丝用它停止进犯的时候，它曾经变成了一种液态物质。

我要结束这统统，我要禁止来临回路呈现在这个都会，这是我的欲望，也只要我才气够办到。

我们一起仰躺在水面上，不再说话，有一种喧闹和安宁环抱着我们。

这时我听到八景在耳边喊道：“就只要你们两个吗？”

直升机立即调转方向，直直朝我们飞来。机身侧门翻开了，梅恩密斯紧抓住披肩，八景也暴露头来，她们朝我和富江了望，嘴里喊着甚么，被螺旋桨的声音压过了，听不清楚，但能清楚看到她们脸上的镇静和高兴。

这个都会不会在现在就灭亡，我们也活了下来，或许结局不是设想中那般夸姣。但是……也不是太差，不是吗？

冗长的厄夜终究结束了。

我曾经思疑，它是桃乐丝身材的一部分，就像那种浓稠的血液之于“江”一样。

眼皮沉重，四肢有力，在展开眼睛之前，感受本身被一种轻柔的冰冷包裹着，让我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八景看到我的右眼，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不说话了，冷静回到梅恩密斯身边。我想她曲解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个时候我一点想要解释的精力也没有。我实在累坏了，不但是**上，更在精力上，我恨不得顿时埋头在床上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