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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题材:陈年往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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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拿羊挑事端 敲打嘎查长[第2页/共3页]

我两眼茫然地问:“阿塔思是啥意义。”

额日敦巴日指着前面的我,小声说:“说给我听有啥用?有尿,追上去找他。属獭子的,在窝里有尿儿,出了洞口,见人就往洞里钻。”随后又大声说,“你俩好的在一起,长了一个头,也换不了血。 做梦存钱,没无益钱,瞅着电视里开锅的羊蝎子,还是吃不饱。求人碰破了头,也往里挤,擦着血陪着笑;不消人的时候,走路跌破了脸,也要找个来由,说是矿山没把路修平整,找矿山付药费。要学铜壶,屁股烧红了,嘴里吹着口哨。哪像你,吃丁点大的亏,鼓励没长脑瓜子的人,去瞎闹腾。 ”

嘎查也好苏木也罢,只要看到阿来夫的行动,就能揣摩出是他又在捣鼓啥事来。惯坏了的臭脾气,不知说啥好了。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不值钱的泪,再多也不能当盐吃,当水喝。 他想钱,钱不想他。

阿来夫插进了话:“不在草场里盖厂房了,矿石堆不飘粉尘,大卡车不压草场了,矿山给钱也不接,那钱烫手啊。”

嘎查长看着马背上越来越小的影子说:“对这号人,劈面放倒,不能让他开口胡咧咧。”我上嘴唇抿着下嘴唇:“他话说的太刺耳,草原上的甚么题目都能和矿山对上号,把矿山当摇钱树了。选厂扩大出产才气,增加财务支出,是给旗长和苏木长脸上贴金。你支撑了矿山,也是支撑了旗长和苏木长的事情,这一点在本质上并不抵触,是共赢的,你说对吧嘎查长。”

我内心有了底,笑着问巴雅尔:“真得了病,不赔你钱,嘎查长都不肯意了,听到了吧。他不是你说的那号人,把头缩在壳子里。要不我们去看看,归正离你的草场也不远。这叫理儿不辨不明,鼓不锤不响,让我也去见见世面。”

半路上碰到了巴雅尔,他抿着嘴瞅着嘎查长,眼毛比扫地的笤帚跑得快,耸着右肩说:“我是撸上衣服照着镜子贴膏药,贴在镜子上,光着身子走了,没拿到钱啊;你是照着镜子擦屎屁,纸在镜子上擦了两下,夹着屎走人了。难怪有人说你是‘半血马’(血缘不纯粹的杂交马),分不清里外。”

他笑着说:“骟了的马。”

跟在他屁股前面的阿来夫,咧着嘴笑。嘎查长又说:“你明白日说夜里的梦话,正话反说惯了,你夹着屎走人了,擦不到我身上。”

阿来夫和牧场里黄黄的一棵山大烟花,细细的腰上顶着一个摇摇摆晃的头,坐不稳站不直。靠近额日敦巴日几步说:“风干肉哈拉海面,纯纯的绿色,是我最适口的。我请你。”

阿来夫能把账算细了,巴雅尔是垫了话的。

巴雅尔紧跟着说:“已经在水泡子边走了,你立着不动,湿不了鞋的。就像有的人,把头缩在壳子里,不围着水泡子边走,两辈子也湿不了鞋啊。”

巴雅尔说:“嘎查的嘴大,到嘴里的肉是一个味,不怕你跳得欢,明天会有人找你拉清单。牛羊见了你,会骂你的。”

巴雅尔呲着牙:“白蘑开了花,有毒,你不吃死不了;让你媳妇在后背上给你画个眼,瞅着浩特和嘎查的人咋群情你,一点不脸红?”

“半血马”这三个字一出口,嘎查长和疯了一样地说:“你的吨位重,你才是‘半血马’!”

嘎查长说:“发羊财,就要遭羊罪。有天上掉馅饼的?太阳不烤,也是一脸黑。”

他们的话,像无数根针儿,在屁股前面追逐着,我加快了脚步,朝办公楼走去。

阿来夫是在面上跑的,巴雅尔是一个蜗牛,把身子缩在壳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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