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凰鸟折翼[第2页/共3页]

嘎吱――房门开了，格登格登――身后传来脚步声。

嘴里塞着破棉絮，她呼不出声，只感觉阵阵作呕。

暴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垂垂褪了笑意：“是吗？不如你我打个赌吧？”

“留你过夜啊。”狼半夜操着恶棍的调笑口气，俯身靠近，“不是一早就奉告你了？”

“现在是亥时，徐羡之领军到了离这里三里地的陈塘里，却又绕道去了北面。”他的笑有些森冷，“恐怕到明日天明，他们也寻不来这里。”

他如何能够由着那些人热诚她？他如何能够准嬷嬷给她验身？泪星在眸里直打转，她张口：“狼人谷虽掳了我，可我未曾未曾――”她似又想起甚么，生生吞下后半句。

“放心，我不会动你。”他的声音本来就暗哑肃杀，这番含混以后更加暗沉，“做个印记罢了。只是，哪怕我不动你，你也没法自证明净，嫁他为后了。”

“不会的，父亲。”她倔强地轻喃，“他不成能，不成能的。”

砰――房门关上那刻，芷歌不知，椒房殿的大门也被关上了。她没机遇再做阿车的皇后。

“幺儿，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本相如何，并不首要了。”徐羡之沉声，透着隐怒，鬓角似是一夜之间添了更多银丝。

她几近脱口道：“阿车天然会娶我。”

她一起最惊骇的，便是受辱。现在，屈辱到临，她倒是半点抵挡的余地都无。摆脱不开，她干脆心一横，用力咬了下去，随即，嘴里便满盈了血腥气，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徐羡之比手止住她：“幺儿，为父一早就警告过你，莫把所谓青梅竹马的情义看得太重。太尉、司徒、司空位列三公，刘义隆初登大宝，固然是借我徐家之势，却也把我徐家视作眼中钉。为父掌户部，控了朝政赋税，你的兄长个个争气。我徐家文可治国，武可安邦……”他嘲笑，“富可敌国。必为君王不容。只是为父未曾猜想，他刘义隆羽翼未丰，竟然就脱手了。”

徐羡之看向女儿的目光变得冰冷：“宫里的嬷嬷现在就在正堂，可要传她出去？”

翌日，天不过粉粉亮，狼半夜便取信地放了她。

一起，芷歌实在对局势猜到了几分，可真当她从父兄口中得知本相时，还是无异于好天轰隆。

淬――芷歌怒由心生，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呜――他竟然――猖獗！她狠命挣扎，可她越是挣扎，唇舌处的残虐便越是凶恶。

只是，仿佛是她想多了。

她的七位庶兄，皆从了军，除了大哥和五哥未建功劳便战死，余下的五位兄长皆称得上勇猛，二哥徐湛之更是坐镇北方的安邦盘石。

“他对你绝无情义。”他的声音带着鬼怪般的残暴，“你迟早一天会晓得。”

君臣之间暗潮涌动的冲突，她是晓得一二的。可她自傲，一个是她的父，一个将是她的夫，有她这个纽带，他们终会君臣安好。可现在――

可纵是如此，他亦不放过她，反而更加肆意地加深了这个吻。

“你到底想如何？！”芷歌的声音有些沙哑。

哥哥和爹爹该是封闭了动静，正满城搜索她。可他们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她竟被天下第一杀手构造狼人谷，掳来了他们的老巢。

“你――休想！”芷歌几近是嘶吼出声。

“不成能。”她的声音跟着肩膀的轻颤变得不稳，“他不成能退婚！”

她被反手绑坐在床头，面朝里，对着黑漆漆的墙。这间屋子，像是特地为了关押她而安插，除了一床一几一凳，再无他物。

狼半夜起家踱近，悠悠然伸手，扯开她口中的破棉絮，顺手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