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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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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心灰意冷[第2页/共4页]

心一浅浅抿一口茶,坐到老头子劈面:“他肯喝药是因为我跟他说,你肯戒酒了。”

义隆的眸子虚地颤了颤。若非得靠着汤药自欺入眠,那他甘心熬到油尽灯枯。

“不如草民陪皇高低一局吧。”心一自来熟地走了过来,熟稔地落座,把药碗搁在案上,顺手拿过白羽棋笥,信手落了一枚白子。

心一轻叹:“阿芜有很长一段时候也夜不能寐,但她比你听话多了。”

拓跋焘说完那通叫人面红耳赤的话,就跟着梓宫疾步拜别。

棋笥被默契地撂在一旁。

义隆撂下指尖的黑子,冷冷地看向心一:“谁的心无疾?你的,就没有吗?”

“徐大人送阿芜来金阁寺时,她已昏睡不省人事。我给她探脉,是气血两虚,心悸之症。如许的病症,我给建康的贵女看病时也遇过,无一不是气血耗尽,香消玉殒。”心一瞥向义隆,便见那人呆坐在软榻上,眼角和唇角都在震惊地微颤。

“出去,把这幅裱起来。”

“嗯。”心一点头,走到桌前提壶倒茶,“酒是穿肠毒。别喝了。”

“咳咳咳。”老头子呛住,好半天赋止住咳。贰心虚地瞥一眼心一,这和尚莫不是开了天眼吧,不,不,本身那点心机早埋进了黄土,那里是个毛头小子等闲就能看出来的?

义隆愤怒地盯着心一,可结束,还是乖乖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清曜殿的夜,仿佛自阿谁女子拜别,就变得死寂暗淡。

“哈哈哈。”义隆忽地笑出声来,临了,敛笑,道,“自欺欺人。就你和老毒物这类医不自医的,也敢来医朕。”

“姐姐,陛下看似放浪不羁,实在很重交谊。丧礼虽过于昌大,但活人不必跟死人计算。姐姐如果心存惭愧,更是大可不必。她一贯装病拿乔,这回感冒也是因为得知你返来了,便用心讳疾忌医,想来是用心迟延病情,好捎信要陛下去盛乐接她。不料这感冒来势汹汹,这一担搁竟丢了命。”宗爱怕姐姐多想,适时开解。

如果如此,父亲必定是想借皇宗子这个外孙,以匡扶社稷为名,在彭城王羽翼未丰时,将死敌一举毁灭。

茂泰无法地暗叹一气。主子畴昔对政务有多殚精竭虑,现在就有多心灰意冷。他瞧着只感觉心伤:“皇上,那主子该如何答复娘娘们?”

“药凉了,喝了吧。”心一状似偶然地说道。

老头子双颊的绯红涨成酱紫,一边嘟囔,一边不由自主地搁下了酒壶:“我跟那臭小子算甚么上梁下梁的,八竿子打不着。”

朗月不再,繁星全无。

心一悲悯地扫他一眼:“疾在心中,药石无灵。我和欧阳先生开的方剂,治本不治本,可起码能保住你的心脉。”

芜歌原是在御花圃摘木槿花制香,手里挽着半篮木槿花,闻声,只稍稍顿了顿手,便又垂眸用心致志地摘着花蕊:“天快黑了,再不摘了她们,朝开暮落,残落了怪可惜的。婉宁,抓紧些。”

他接过主子递来的宣纸,忍不住看了一眼,较之那满地的残稿,这幅确切要逼真一些。

义隆看都没看他,目光落在棋盘上,跟下落下一枚黑子。

宗爱蹙眉:“姐姐,自欺欺人,掩耳闹铃,不该是你的性子。”

茂泰瞥一眼这群莺莺燕燕,只好点头:“主子遵旨。”说罢,又掩好殿门,急仓促通传。

天子自从祭天返来,就从承明殿搬家去了清曜殿。对外的说辞是养病。

父亲是何意,她是心照不宣的。朝堂上,天子业已班师回京,却以龙体违和为由,命令彭城王持续监国。这内里的蹊跷,如何不叫人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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