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阑珊[第2页/共8页]
高暧这一起行来,早有些疲累,又不惯那些繁文缛节的礼法,心中实在不想去,但是怕坏了端方,想想还是让翠儿伴本身起了身。
徐少卿点头道:“这事本督也晓得,不过陛下早前也传谕过,即便没有子嗣,慕氏也可自行从近支宗室里择选继任土司,朝廷不加干预,这一条也说不通。”
“罢了,本督此番代天巡查,奉的就是密旨,公主殿下夙来好平静,用心折侍着便好,场面上的事能免则免,本督自也不会与你计算。”
叶重秋眼带惊骇,朝四下里望了望,才靠近低声道:“听闻此人是当年慕贵妃所生的皇子,不知为何展转被送回了夷疆,就养在慕氏族中,现在却又被推了出来。”
她微微一怔,听他似是话中有话,不由得便想起那晚在月下山坡上,本身所说的事情,莫非这些光阴畴昔,他已然查出了些端倪?
言罢行了大礼,又近前道:“公主和厂公大人驾临,实是本府百年难逢的幸事。上至本府,下至百姓,无不翘首以盼,如大旱之望云霓。只是车驾既已到了陵川辖境,厂公大报酬何不遣人通传?下官也好尽早筹办,率众出城相迎。”
高暧目送他拜别,心头也不知如何的,俄然更加忐忑得短长。
高暧沿途忍不住挑开半扇帘子往外看,见这城池并不算大,只开了东南西北四个门,墙高不过两丈。
“象牙白,这该是德化窑的名品吧?未曾想叶知府身居边镇,竟然还是个风雅之人,府上藏着这等好东西。”
高暧一愣,随即点头道:“厂臣这么猜也算合情,只是那血光之灾并非应在我身上,而是别人。实在……我方才说记起来,也不过是模恍惚糊的那么一些东西,要说详细了,却也是不能。”
她走回到房中,理好衣衫,又本身坐在妆台前简朴梳了个髻子,便出门,和他一起离了驿站。
徐少卿目光仍斜斜地向上望,唇角浅浅的勾着,仿佛听到一件颇值得玩味的事。
只不过那边的花是粉紫的,没有这般素净动听。
她顿了顿,眼中还是惊骇不决,颤声道:“厂臣,我仿佛记得那小我该当是为了救我而死的,而她之以是会死,很能够正与我母妃有关。”
堪堪走了一个时候,腿脚有些酸麻了,徐少卿这才带她进了一间茶馆,在楼上点了个雅间,又要了茶水糕点,坐着歇脚。
“部属该死……”
高暧听他这么说,心中也自稍稍松了些,不由抬眼回望着他,轻声问:“本日我遇那贼人追逼,几乎被害,是厂臣救了我,对么?”
他慨然一叹,这般纯洁毫偶然义的人,本来就不该被这尘凡所扰,该当像在庵堂里那样故乡隐居,与世隔断才对。
徐少卿眉间仍纠结着。
徐少卿低声叮咛一名档头留下保护高暧,严加防备,只让一人伴同前去赴宴。
明显只是些猜测之辞,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像是言之凿凿,仿佛已然盖棺定论,没半分可思疑的处所。
他也不加禁止,陪着她四周闲逛。
叶重秋原是美意献媚,却不像碰了一鼻子灰,张口结舌的连叫了几个“这”字,却答不上话来。
高暧听他邀本身同去城中旅游,不由微感不测。
徐少卿摇手重哼了一声:“先别忙着揽罪,本督问你,这土司慕氏原是先祖武宗朝钦封,世守夷疆,又赐之汉姓,百余年来从未有不臣之心,先皇还纳了这代土司之女为贵妃,云和公主就是其血脉,此次他们为何会心性大变,俄然起兵反叛?”
徐少卿眼头敞亮,天然瞧得出她不甘心,当下便打个躬道:“公主且存候坐,臣去打发他们。”